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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北!”门还没开声音就先响起来了,徐星妍被淋湿了点头发尖,湿漉漉地垂在衣领边上,她手里拎着两个袋子举过头顶,兴冲冲地走进来:“我妈做了麻糍和红糖饼。”
开学到现在,她吃了不少莫北家里寄的东西,听说都是北妈做的,父母听说了,也做了点拿手的小零嘴让带来。
人总有点想要分享自己的好,徐星妍一进门就忍不住想向莫北安利。
莫北下床洗过手,拿了块麻糍,外面裹着黄豆粉,里面是芝麻糖,冷了吃着不那么粘牙,又弹又韧。
徐星妍难怪期待地看着她,“好吃吗?”
“好吃。”
“我还买了鸭脖。”方昕梓把凳子放到宿舍中央,把买来的东西一样样摆上去,顺手给莫北塞了瓶可乐。
王悦走在最后,谁也没理径直爬到了床上,把蚊帐拉得严严实实的。
莫北疑惑地看向她俩。
“不知道啊……”徐星妍小声地说,“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突然就不说话了。”
“你们去哪儿了?”
“没去哪里呀,这么大的雨还能逛街不成?”
方昕梓抬了下手,悻悻地说:“我觉得是我的问题。”
两人看向她。
“回来的时候路过夜市了煎火腿肠的老太太居然出摊了……”她心虚地越说越轻,“买完之后她好像就这样了。”
三人没再说话,默默地吃着东西。
莫北虽然不了解情况,但也觉得不至于,。
交谈的声音不再有,宿舍里突然安静了,像是一个人都没有了。
王悦把后背紧紧贴着墙壁,冰冷的温度隔着衣服贴着肉,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她不停地搓着后颈,直到它发红变烫。
脑子里不断地闪现在街上的情景。
卖火腿肠的老太太手脚慢,她靠着灯柱等她们时,忽然感到有人一直在看着自己,视线之专注让后颈的皮肤都开始发烫酸痛,她回头看去,巷子深处站着一个人,昏暗的灯光只能呈现一个漆黑的人影。
它一动不动地,一直在盯着自己。
这份窥视感一直跟着她,哪怕现在她把自己遮挡得严严实实的,还是有一条若有若无的视线绕着在爬。
这种事说出来没有几个人会往心里去的,她们也许会觉得自己小题大做疑神疑鬼,也只能给出几个不痛不痒的安慰。
王悦用手捂着后颈,把脸埋进膝盖里。
……
城北老校区近几年也被推翻盖楼,隔着条马路,一边是高耸漂亮的楼房,一边还是低矮陈旧的民房。
一条马路,隔开了新老两个城区,这样的对立比比皆是。
徐明朗敲门敲了有五分钟了,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破门吧。”唐颂说。
老式的木门一脚就蹬开了。
迎面而来一股恶臭,像是雨后下水沟的淤泥翻搅过的腐烂腥味,里面或许还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一起烂了,还得是荤素搭配过的。
屋子的朝向使得徐明朗没有一下看清里面的格局,再一定睛,午饭险些跟着吐出来。
老太太不知道挂了多久了,手背的肉像是风干之后表皮萎缩,包裹着骨头与蚯蚓似的血管。
天花板上有个从前挂吊扇的勾,现在挂着根麻绳,人被放下来了。
天气太热,勒痕是首先腐烂的,放人时有些波折,绳子黏住了皮,现在上面还有一圈腐肉。
屋外人太多,实习的小姑娘没敢往门口吐,也不敢进屋,蹲在台阶上憋得脸发青。
唐颂在一旁给邻居做笔录:“她是叫王云花是吧?白云的云花朵的花?她的家人呢?没人管她吗?”
“她前几年刚搬过来的,几个亲戚帮着搬的东西。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她好像就一个儿子,没见回来过,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生活,老太婆性格不行,嘴里没一句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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