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聋的啼哭声。
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此时他还没有意识到,是谁硬生生地把事情,推向不可挽救的边缘。
命运的轨迹,也从此走向另外一条毫不相同的道路。
就像负罪潜逃一般,唐婉只觉得一口气冲出了好远好远。等到停了下来,才发现自己还在弄堂逼仄的过道里。
这条路一直是这么长的,从嫁到这里后,她无数次经过这条路,这条路长到不曾觉得自己有生之年可以走得出去。
她抬起头看看天空,原来已经接近了黄昏。
和夜晚的宇宙黑洞不同的是,傍晚弄堂里的天空,像一片巨大无比的红土地,风几乎要将红色的云彩吹散了,如同土地上扬起的尘土一样,带着飘逸的苍茫。
唐婉如同一个被人扯掉了线的木偶,空洞地沿着过道来回走着。
弄堂的窗户里稀稀疏疏亮起温暖的灯光,热烘烘的油烟味和诱人的饭香随着丝丝的凉风在每个人身边打着圈圈,冲进鼻腔引起胃里一阵小小的骚动。
这是家的味道么?
家的味道?家,自己有家么?那是家的么?
不,那不是家!那里只有酒味,只有痛苦的味道。
正这样想着,突然感觉头顶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唐婉伸手一摸,竟然是一件花花绿绿的男人内裤。站在二楼阳台上的一个女人,尖着嗓子叫起来:“哦哟,要死嘞!风怎么这么大咯!把孩子爸的内裤都吹下去咯!小姐哦,侬等下,我下去拿哦!”
唐婉把内裤拿下来,用两根手指捏着,呆呆地站在那儿等。
可是等了许久竟然都不见人下来。
陆陆续续有人从她的身边走过去。
带着看一个神经病人一样的目光。
和“光明正大”的窃窃私语:
“哦哟,你听说了没?有人见过她在夜总会当‘小姐’哦,被好几个大老板包了!”
“不是伐?”
“骗你做什么哦!人家都看见过她每天出入都坐小洋车的!还有,你见过我们这里女的穿这么风骚的衣服么?”
“什么风骚了,人家那叫漂亮撒!”
“漂亮个鬼哦,我要穿这么风骚的衣服我也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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