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丫头,你一定是疯了吧,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么?不就是一点儿柴火么,怎么,分家了,二老爷就连我们这兄嫂都不认了?”
王氏总算回神,跳起脚来,破口大骂。
要是以往,王氏一发怒,席凤就算不服气,也只是敢怒不敢言,毕竟王氏是长辈,她一个晚辈,胆子再大,也不敢跟长辈顶嘴。
而此刻,席凤不但顶嘴了,还把王氏骂的都快气中风了,席凤压根儿就不给她回嘴的机会,继续冷笑道,“大伯娘今日来,没带耳朵吧?我可没说我阿爹不认兄嫂,不过,亲兄弟,明算帐,既然分家了,那就得有个分家了的样子,没道理分家了,我们二房还得供大房一年到头的柴火烧。”
“哦,对了,还不止是柴火呢,还有庄子上的树,那可都是棺材铺里的根本,这几年,你们大房可都没有少砍,砍了,还不买树苗补栽上,一片山林都快被你们大房砍秃了,棺材铺里打棺材都没了木料,还是我爹去別的庄子上,买的几根木料。”
“还有我家铺子里的香烛,这几年,凡是过年过节,或者有个要用香烛的日子,你们大房哪一次不是让人直接去我家店铺里白拿香烛红纸?给一文钱了没?”
“那可都是我家花了本钱进的货,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你们白拿,一文钱不给,我家就得倒搭。”
“这些年,棺材铺和香烛铺,还有山林庄子,我家倒贴多少银子进去了?把我家当初分家得的那点儿银子都贴补进去了,这都贴补给了谁呀,还不是贴补给你们大房。”
“贴补给你们了,你们不念着我家的好到罢了,一不顺心,就大早上跑上门来骂人,谁欠你们大房不成?”
“我家又不欠你们的,凭什么白给白拿,还要挨你们骂,受你们气?”
“以后,你大房人也别去庄子铺子里白拿东西。”
“买东西不给银子,去哪儿,都没这个理儿。”
“以后,你们大房都别想占我们二房一丁点便宜,我们二房去你家粮油店买米买油,可都是给了银子的,以后你们去我家铺子里再白拿东西,不给银子,那我就亲自去你家粮油店,把里面米面油都给搬空,一文钱不给。”
“不信,你们大房的人,可以试一试。”
席凤冷着脸,警告王氏。
一双睨着王氏的眼珠子,也放佛进了冰块似的,冷的眼睫毛都跟要结霜了般。
王氏,这个毒妇,就是算计她家破人亡的主谋人之一。
前世仇,前世虽已报,她虽已亲手杀了王氏一次,可今世再见,她心里的恨意,还是很强烈,控制不住,特别是见到王氏叉着腰,骂她阿娘的时候,她心中就有一股怒火,想要发泄。
前世,他们二房的人,被大房的人欺压了十几年,就连分家了,都还一直被大房的人欺压着,不敢吭声,一反抗,阿奶程氏就会跳出来,骂阿爹阿娘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