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南北交通线直抵洪州边界, 搞不好, 会在山区吃亏。”
“他们可是装甲率最高!”
“那是山区,灵活是第一位的。火力虽然重要,但战术执行的坚决性更重要。每一个山头、谷地、河湾甚至是坝子、园子,都是小股部队在争夺作战,不可能大开大合给你施展火力和防护力的优势。”
“第二骑兵师这么冒进,也是想要找回场子,挽回武汉议会军的无敌尊严。”
“但,这恐怕又中计了。”
听到张全有这么说,老部下们顿时脸色一变,副官急忙道:“哥,不至于吧。偷鸡永兴县还能说打了个出其不意,第二骑兵师怎么打?天上还有飞艇飘着呢。”
“说实话,我不知道。”
张全有叹了口气,“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牛大双正在一改风格。要知道,他在独当一面之前,过去都是以作战勇猛出名。这一点,你们过去也是有所耳闻的。一个牛大双,一个胡丙,都是冲起来不要命的猛将,郭威手下最猛的,就是这两个。”
“但是,牛大双现在身居高位却行事细腻,这一反常态,只能说明一个事情,他为了胜利,连自己的秉性都可以压制。作战风格,不是想变就变的,胡乱变换风格,底下部队会适应不了, 打得缩手缩脚。而我们跟他在永兴县的交手, 很明显对面的大头兵也放得开。”
“哥, 要不要把这个猜测上报给议会?”
副官略微犹豫, 问张全有。
然而张全有摇了摇头:“不行, 现在上头那些老爷们是听不进去的。除非遭遇重大挫折,否则,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战争规模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有些事情,沉没成本太高时,一条船上的大多数人,都是想着再等等看,看不能不能保住船,唯有那些在船体漏洞处的水手,才知道再不堵就他娘的全完了。
“嘿!!”
副官一脸丧气地拳头捶在墙上,“他娘的,牛大双的运气真是好,江东现在乱作一团,连个牵制的行动都没有。现在,真的要在那群泥腿子身上浪费了!”
“你觉得是运气好?”
“难不成他们还能暗杀钱镠不成?”
“不。”张全有摇摇头,“我的意思不是暗杀,而是‘劳人党’的情报网非常发达,发达到钱镠一有事,长沙的王角就知道了。牛大双的部队不是黄豆,没有多到可以挥霍,必然从赣东北抽调了兵力。而他敢抽调,就说明知道赣东北接下来的军事压力不会太大……”
一环套一环,全盘来看,才会发现“劳人党”把自身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
甚至作战官兵为了胜利,也可以压制自己的秉性,完全地只为一个目标而奉献,然后才有了接二连三的胜利。
并不是大胜,但是创造这种象征意义极强的胜利,在过去一百多年中,从未有过。
张全有作为一个团长,战场判断从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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