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利呢?”
“可以,我都说了,我不管你真心还是假意,我只看到结果。跟曹操的‘唯才是举’很像,但不是。曹操那是‘唯才是举’吗?他那是装,是假的。我这个是真的,我敢说安仁县往上数三百年,管你安仁镇还是安仁乡还是安仁军,现在的安仁县,识字率史上最高,道路交通史上最好。我说‘为民请命’,‘劳人党’中央机关几千号人也跟着喊,这可不是乱喊的,你喊了就得做,我王角自己都踩到稻田里看产量呢,你是哪家公子还是王子?十指不沾阳春水?我就自虐,我就逼着他们也得自虐,谁叫你们爱钱又爱权呢?你就是咬牙切齿心怀不满,你也得揣着装着,还得咧着嘴笑,跟着我喊‘为民请命’的口号。那你说,柳相公,湘东一百来万人,他们是瞎了眼还是耳朵聋了,能不知道跟谁走?”
“阳谋。”
“没错,就是阳谋。我王角就一个杀鱼的,之前还是个保安。你让我跟什么钱镠、耶律阿保机、李存勖玩什么权谋,谢谢,我投胎一百次也没有这个能耐。天赋摆在那里,我有什么啊,我什么都没有。那我什么都没有,只能想着人多力量大啊。只要多数派多数人是支持我的,只要‘劳人党’的子子孙孙还必须喊着‘为民请命’的口号,你猜怎么着,该有人冲上去死的时候,你还是得上。周围的一切,逼着你去,你的亲朋好友,你的门生故吏,你的治下百姓,你的上司,你的同僚,全都盯着,甚至你去世的前人长辈,黄泉收不收,自己说了不算。”
“你这个做法,很像一个人。”
“我知道。”
王角又给柳璨盛了一碗汤,“照之公,说句你可能听不太懂的话。如果你见惯了万家灯火,突然去了颠沛流离的战场,也会看不惯不习惯,然后就要做出一个选择,是苟活呢,还是干他娘的。”
“所以委员长打算干他娘的,不惜推翻皇唐天朝?”
“不错。”
理所当然的王角目光坦然,“过程会很不美好,但我只求结果。赵一钱他们觉得不错,那就是不错的。我说了不算,我是谁啊。”
“唔……”
喝了一口汤,柳璨沉吟了许久,“委员长知不知道一旦这番话传扬出去,会如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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