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指着先生您老人家的那点遗产,这个遗产,是很纯粹的物质遗产。
至于说革命遗产、精神遗产……
对不起,他穿越前的红领巾就很鲜艳,长期是一个优秀的少先队员。
此时,从湖南发信去北苍省,反而快了许多。
曾经需要一个月、三个月甚至半年的邮件,现在在铁道专线上,最快可以四天送达,当然,其中肯定会有不少摇车的猛男双臂酸软。
慢一点,走三不管的“武广线”,然后再转“广交线”,十天也到了。
这时候的铁道运输,基本看不到民间散单,都是大宗交易,还有大规模的武装人员调动。
至少从表面上看,义勇军跟靖难军一样,都是相当爱国的。
冯大老板搞这委员会搞那个委员会,兴许初衷也和“护国委员会”一样呢?
爱国光荣,护国更光荣。
越护越光荣。
九月十四日,钱镖在北苍省教育厅的办公室中看着学生的来信,心情有些复杂。
一把年纪了,他竟然有些恼怒,或者更直接一点,恼羞成怒。
再一次,他这个慈眉善目的老先生,曾经的杀龙港第一工读学校校长,被自己的“爱徒”,在精神上、思想上全面鄙夷了。
王角回信虽然只是一个劲地谈钱,但双方都不是特别傻,正相反,在人情世故上,钱镖甩王角三条街。
可惜,人情世故用在这对师生之间,完全没意义。
翻着王角的回信,而一旁客座上,纪天霞正在抽着“思咖烟”,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的放松,但是眉目之间的烦躁,却是如何都没有遮掩。
“信……你都看了,阿角的说法,你怎么看?”
“钱先生,我认为小王的判断很对。‘狮驼岭’方面……说实话,我不熟。但如果正如钱先生所说,近几十年中的乱党起事,之后‘狮驼岭’都有联系,那么这时候的‘狮驼岭’,肯定会有‘正统’‘正朔’的念头。这是人之常情。”
“解决的办法呢?”
“解决什么?需要解决什么吗?钱先生,现在小王独成一体,跟‘狮驼岭’最大的联系,无非就是钱先生您一人而已。至于那些扔过去历练的年轻后辈,呵呵。”
轻笑一声,纪天霞的嘲讽,根本不加以掩饰,他手指夹着烟,点了点,然后眼神毫无焦点地看着天花板,“钱先生,你最好就老老实实做个江湖老前辈吧。小王人在湖南,那里的情况,要比我们分析情报来得更加真实。他拿到的,才是真实的第一手资料,自己反馈。”
言罢,纪天霞郑重道:“小王显然是没有去指望过‘狮驼岭’,甚至那些有名没名的乱党、革命党,他也没有指望过。所以,如果小王没有跟‘狮驼岭’打交道的念头,接下来‘狮驼岭’或许会为了抓紧时间在‘中央核心区’制造影响,会提前做出一些名动一方的是事情来。”
说到这里,纪天霞顿了顿,看着钱镖:“比如正式将‘大唐统一党’这个组织,光明正大地,推到六都名流的面前。”
“结果呢?”
“革命正统,那是说的好听。本质是什么,钱先生,您是清楚的,小王也是清楚的,只是他懒得理会这些,专注眼前的事情罢了。”
“会不会出现逼迫阿角受‘狮驼岭’领导的舆情?毕竟,帝国的力量,还是最强。”
“或许会,但那又如何?谁领导革命,最终不是靠说出来的,而是打出来的。我就不相信,小王手底下的几万条大铳,干不死‘狮驼岭’那些空想家?”
“……”
“抱歉,钱先生,我没别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