偓岂不是应该把钱巨美也做掉?”
“他做了,但失败了。”
“火箭弹?”
“不仅仅是这个,如果我的判断没出错,钱镠身旁,一定有孙偓的卧底、眼线,但这一次,线索在审讯这一环,断了。钱镠这时候太过狂妄,没有深挖,早晚要吃亏。”
“等等,等等等等……”
朱温抬手打断了王彦章的话,他想到了一个事情,然后郑重地看着王彦章,“老王,这么些年,我们在海上给钱巨美上贡……可曾听说过,他身边又除了子女之外的人?”
“什么意思?”
没听明白的王彦章,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卧底、眼线、耳目……”
手指点了点桌板,朱温的眼神非常复杂,而这时,王彦章懂了。
王彦章双目圆睁:“老朱,你的意思是说……”
“不错。你觉得呢?”
“可是,动机呢?!钱镠的儿子居然要反他?为什么?江东钱氏的日子不好过?也没有那样的环境让父子反目啊。”
“这其中必有缘由,但是,正如你所说,这时候的钱巨美,志得意满,恐怕整个长安城,就没有被他放在眼里的。那么很有可能料想不起来,身旁还有别处的耳目、眼线。”
“要是钱镠也突然暴毙,天下……大乱啊。”
“这岂不是时机来了?”
“不要动‘忠’字头的口号,保皇这条路,就是死路。”
“难道真要响应?跟着湖南人搞什么护国?”
“此时不做,更待何时?!”
朱温沉默了下来,说实在的,很有诱惑力,他的的确确很想这么干,这其中的回报会有多丰厚,是可以预见的。
但是,风险同样巨大。
先不管洛阳中央政府的事情,光河东省的力量,就不知道有多少在虎视眈眈。
如果他这样一个“不三不四”的家伙,代表河东省突然响应,会不会引起河东省诸多强悍势力的倾轧?!
家大业大,好不容易把力量转移到南海,难道又有在北地使劲?!
“我们‘全忠社’,缺人缺炮还缺钱。”
“老朱,你可是‘全忠社’的大龙头,江湖上的面子,别人没有,难道……你还没有吗?哪怕一家十万二十万,整个河东省,凑个三五百家朋友,你凑不出来?都是刀口舔血,赌一把,又有何妨?一步天堂,一步地狱!”
“省内豪门……”
“他们之中,只怕多得是想要看见‘出头鸟’的!老朱,你只要做了这只出头鸟,机会在你啊。他们正好趁机一起上,而不是故作清高,更不会有人这时候出来做忠臣。想想看,隔壁河北省马上就要重新折腾一个‘瀚海公’出来,那刺杀上代‘瀚海公’的仇人,全族都在河北省,孙家……难道不会除名?!”
“你的意思是……”
“有道是‘麻杆打狼两头怕’,这时候有人响应参加‘护国委员会’,那就是立地成了委员。到时候,护国或许不敢,借着‘护国’的名头,招兵买马……这算得了什么?”
“人人都怕,所以人人都盼着?”
“对,来的时候,我就打听过了。太谷麻业的那些小相公们,已经奔太原来了。老朱,你琢磨琢磨,他们来是报喜的?”
“这些二代,别的不好说,捞钱的眼光,那是个顶个的好。”
“且不管那么多,如果无利可图,这些人,屁股能挪窝?”
“只是‘全忠社’一家,我还是有些没底。”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老朱,你要是分一点名头出去,到时候,首倡之功,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你一个人想要全吃,就得胆子大一点。想想看,曹夫子收李善这个传人时,已经九十多了!老朱,你长命百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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