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的情况,不是河北、辽东张氏的实力不如会稽钱氏,恰恰相反,张濬在河北的底蕴,钱镠再经营几十年也不会改变什么。
然而,钱镠根本没打算经营运营什么,“拆分税务”这一招打出来,河北省、辽东省风闻而动,首先是税务系统的人欣喜若狂,紧接着就是地方官,然后是地方官为核心的千丝万缕人际关系。
一个县的人情社会,怎么绕都绕不开那点东西。
在那一刹那,只要琢磨明白的地方世族、豪门,都是钱镠的战友,都是一个战壕中努力战斗的袍泽。
钱镠要做的,就是在中央把控全局,东南西北的猴子,想要吃钱镠手中的玉米棒子,就得看表现。
猴戏跳得好,就多拿一点;跳的不好,就少拿一点;不跳的……死!
这时候的张濬,就算跟族人讲大道理,听懂了又如何?
听懂了就不用吃饭不用赚钱了吗?
听懂了是“瀚海公”会把金矿分一点出来还是把草场划分一片出来?
总得有人要出血割肉,那么,割谁的不是割,割自己的痛,割国家的……别人痛。
坐在客座的老者,之所以说不指责张濬什么,道理就在这里。
嘴上说容易,做起来就难。
钱镠摆明了就是“慷他人之慨”,会稽钱氏一个铜板都没有出,用的是国家的钱、朝廷的钱,去喂饱地方上的饕餮之辈。
可是,钱镠玩得高明,反手先把中央卫戍部队的给养解决,拖欠的军费也补齐,然后又这一份功劳,做成了整个凌烟阁的共同决议。
共同决议,自然就是共同功劳,谁能拒绝?
同时中央进奏院起草执行法案有功,中央进奏院的选人们为国有功,实在是恪尽职守、履行职责,真是令人无比钦佩、感动……
然而,哪怕是街头泡茶馆的低级官员也知道,钱是不能凭空变出来的,金银挖多了也不会增加真正的“钱”,金银只是实物货币,是一般等价物。
河北省的情况,有些底层官僚,已经预见到了河北省诸多钢铁厂的混乱,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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