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靠近云阳山有一处聚落,叫做周家湾,主要就是一些纤夫住在这里,人家并不算多,但位置绝佳,刚好卡在了一个突出位置上。
只要建立阻击线,不敢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绝对是易守难攻,这些溃兵只要冲不过去,就只能往两边山岭逃窜。
往东是死路,因为顺着深水河往东,就是洣水,这里因为穷困,并没有什么路桥,除非泅渡过去,否则插翅难逃。
然而湖南的天气很难说,春耕到秋收,时不时来一场山洪都是可能的。
夏天才开了个头,洣水的水位不但涨了,水流也湍急了不少。
水性再好,下去也是赌命。
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是两点十八分,三营长胡丙有点焦急,二十分钟内如果二连能够在周家湾截住这些溃兵的去路,那真是一场大胜。
要是让这群残兵败将跑出去十分之一,他都觉得没打好。
新兵们的气势,一仗就打了出来,精神也很亢奋,长期的训练,至少体能是相当的不错的,尽管体能分配还显得有点用力过猛,但面对这样的战果,是个人都在坚持。
“报告!”
“讲!”
“凤仙村的匪军往东南山地转移!”
“凤仙村的没有往我们这边靠近的意思?”
“没有!”
哗!
身强体壮的胡丙长得不好看,满脸横肉,左眼上方有一条刀疤,眼睛吊着,又圆又大,跟老虎差不多。
抖开了一张地图,胡丙看了看位置,顿时叫道:“什么狗东西,友军有难直接跑了。我还以为要迂回包抄,原来是要躲到‘棉花冲’去!”
这一带的地形,都是被摸清楚的,“棉花冲”正如其名,是附近乡里最出名的种棉花地界。
因为种植棉花,所以有不少屋舍,除了囤积棉花之外,还有加工棉花的手工业作业间,附近乡村的人,都是会走峡谷公路然后去棉花冲加工棉被、棉衣之类。
屋舍多在高处,又随时可以深入云阳山,有一说一,的确是个进退皆有余地的地方。
不过胡丙看穿对方的意图之后,顿时信心大增,既然敌人担惊受怕,不如就让他们害怕得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