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明白过来,这是没有道理的事情。
毫无道理。
“南昌、豫章一带的情况,发生了变化。”
王角将手中的信纸折好,重新塞回信封里头的时候,他接着说道,“我们在安仁镇这里,说要为民请命,一切都是相当顺利的,当然还是有不顺利的地方,也有一些极其反动的力量,时刻准备着反扑,但问题,都是不大的。”
“我们在这里,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即便是耒阳县那里,多少也是有一些沾亲带故的老地主,想要配合攸县、茶陵县两个方向来的反动武装,但因为耒阳县警察局局长黄图的缘故,还是没有那么大意愿的。原因呢,有两个。”
“一嘛,自然是怕死,家大业大的,跟我们这里的泥腿子拼个你死我活,不划算。”
“二嘛,墙头草,两边倒。攸县、茶陵县要是能够把我们的力量消灭,那么,耒阳县的那些官老爷们,也就会默许本地的义勇,过来跟攸县、茶陵县一起配合,主要是分一杯羹。站队嘛,永远是站在赢家那里,才能通吃,对不对?”
喝了一口茶,王角接着又道:“但我们要是把攸县、茶陵县的反动武装击退、击溃甚至是击垮,那情况又是不一样了,耒阳县这里,就会委托黄图这个警察局的局长,过来拉拉家常,说说好话。说不定,耒阳县的老地主们,主动就开始减租减息,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不管如何,能够让耒阳县这样一级的力量,都要小心翼翼,还是因为实力。我们现在几千条枪,还有一些炮,又有不少米面粮油,总是能崩掉敌人几颗大牙的。”
“可离开了这里,那就不一样了。安仁镇本地的佃户们,是很有改变生存状况意愿的,我一再说的,道理很简单,他们的劳动权,原本是掌握在反动军官的手中,现在拿回来了,这是大好事,自然干劲十足。他们的生存权,如今也改善了,甚至只要夏粮收起来,说不定还能有一些余钱剩米,那娶妻生子这样的大事,也能摆在日程上。”
刚才会议室中的糟糕气氛,原本的嘈杂,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明明王角年纪不大,可不知道为什么,胡子拉碴还不减气质的王角,如今开口说话,总能让他们这些人竖起耳朵认真听。
“我们在这里的状况,除了骨干们有理想有冲劲之外,最重要的一点,本地支持我们的力量,同样有理想,也有干劲。老百姓是如此急切地想要改变自己的生存环境,想要依靠自己的劳动,改善生活,所以才选择了支持我们,这个道理,你们已经明白了的。”
“但是在豫章、南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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