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橄榄球”,于是又开辟了一片场地,用石灰画好了线,就组织了几个临时的球队。
只不过,这次玩的不是“橄榄球”,皇唐天朝的球赛都极为激烈,也相当暴力血腥,不太适合现在的状况,真要是玩嗨了,大规模的群架想都不用想。
于是只能削弱一下版本,把“橄榄球”改成了“足球”。
比赛的激烈程度降低了不少,规则定好之后,旺盛的精力,不是发泄在踢球上,就是浪费在助威声中。
因为热闹比较大,周围的乡民觉得有趣,也时常来“风塘”看比赛,倘若那天青少年们没有踢球,反而还会失望而去。
这一来二去的,十里八乡,也摸清了“风塘”那些伢子们的踢球赛程表,到点就是过来瞄两眼,顺便也能蹭课听。
因为王角也会讲一些政策课,主要就是说一下新义勇的规矩。
而普通的乡民,听归听,主要还是为了认两个字。
有没有用不知道,但乡民们想法也很单纯,多认识两个字,总归是好的。
离“大老表”伍定山被公开审判的日子越来越近,已经有人知道“郭雀儿”这两天就会来“风塘”,各种热闹和激动人心的言语,不时地在课上课下被念叨着。
这一天,一号大通铺的“大队长”,那个尺规作图正十七边形的少年,带着点疑问,又或许没想太多,笑呵呵地问王角:“王相公,我们的国家,究竟是个什么呢?”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说着不着调的话,然而当王角的声音响起时,他们都是愣了一下。
因为,王角几乎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所谓国家,就是阶级统治的暴力工具……”
脑子完全没有任何刹车,就像是过电一样,王角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被自己给麻住了。
这一句话,不过是曾经的自己,在穿越前的世界中,拿来应付考试的答案而已。
然而这一刻,在嬉笑、哄笑声中,脱口而出,完全没有任何迟滞,宛若本能。
“王相公……”
炫技的少年直愣愣地看着王角,“那,什么又是……”
张了张嘴,少年没有说下去,但王角也好,炫技少年也罢,乃至周围的少年,其实都知道,他想要追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