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下所有人的“田皮”交易,理论上都是废的。
所以,当之前大香樟树下那些老者说本地的人不适合做“义勇”的时候,王角就知道,老人家说的是不适合,又不是说不能。
现在不适合,就想办法让它变得适合。
“姐夫,那咱们现在是不是要直接去安仁镇?”
“人家曾乌准备了筵席,你不去吃吃喝喝呀。”
王角笑了笑,“这安仁镇,去还是要去的,总要会一会么。不去怎么知道哪家衙门往哪开,以后还要打交道的。”
“也是。”彭颜料点了点头,忽地又道,“那姐夫,我们住哪儿?要不要在这里找个据点?”
“这里不缺吃不缺茶,既然喜欢抽烟,就开个卖烟的铺面好了。”
王角说罢,转头对王国道,“四姨夫,写封信……这样吧,还是拍个电报去杀龙港,让家里发一点烟叶过来。”
“要得嘛。”
“招待‘义勇’,怎么可以连颗烟都没有得抽?我既然是三县委员,是要给衡州,给湖南,给大唐分忧的。”
说罢,王角又问,“四姨夫,你觉得铺面叫什么名字好听一些?”
“姑爷,你这就是为难人了哟,我肚儿里头,哪里啥子墨水儿嘛。”
王国一脸为难,双手一摊。
“十一,你觉得叫什么好?”
“‘新义安烟馆’,怎么样?”
彭颜料兴奋地说道。
“烟馆……不好听。”
“‘新义安快活林’,怎么样?很有江湖气息!”
眼睛放着光的彭颜料,觉得这样的感觉很棒。
“有点意思了。”
王角笑了笑,看了看左右,道,“不如叫‘新义勇安民委员政策宣讲学习场所’?”
“啷个长唵?”
瞪大了眼睛,王国寻思着,这本地人怕不是一个都叫不全名字的,这么长,谁记得住啊。
“就是,姐夫,这么长,谁记得住啊。要短一点。”
“那你说说看?”
“‘义勇讲习所’,怎么样?”
“唔……”
王角点了点头,很满意地看着彭颜料,“十一,你这脑袋瓜子,转得挺快的嘛。”
“嘿嘿,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