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骂骂咧咧的王角又喝了一口茶,然后接着道,“这地方是真的不能呆了,阿才,还有赖坚毅这个肥仔,他妈的都是疯了!阿才在交大搞游行示威,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啊?!就是那个卖猪肉那家的?”
“对!”
“这可真是没想到。”
彭彦苒一脸错愕,给王角揉捏肩头的时候,又低声道,“这也是相公教导得好,否则他哪里有这等胆色、勇气?”
“……”
杀了我吧,放过我吧。
“对了相公,还有肥仔呢?”
“他造反了。”
“……”
彭彦苒一脸懵,没反应过来,于是问道,“相公说的是造反?”
“对,就是字面意义上的造反。这小子造反了,抢了罗浮山的崇岗镇。”
“我的天!”
一双妙目圆瞪,彭彦苒心想他们“忠武军”都放弃了的事情,这赖家的肥少爷,竟然就敢?
然后细细思量,彭彦苒便道:“他一个富庶之家的少爷,若非是受了相公的影响,岂能有这般决绝之心?”
“我……”
王角张了张嘴,竟是不知道该反驳还是该解释,这尼玛小妾都这样了,外人那样理解,很合理啊。
“他抢了罗浮山的崇岗镇,怕不是走不远,应该还是在循州逗留,想要周转,定是就在循江左右。相公,要不要让‘长沙路忠武军’相助一二?我们在潮州‘西津驿’有些暗子,可以走水路去兴宁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直接无语的王角,顿时大笑起来,就是笑得比较放肆,也比较瘆人。
“相公?”
“……”
王角叹了口气,“没什么,我就是想到了一些好笑的事情,所以笑了。”
“什么好笑的事情?”
彭彦苒柔声问着,手上却是“吧嗒吧嗒”敲打起来,肩颈到背脊,因为手法到位,加上她力道本就比普通女子要大一些,堪称是恰到好处、极为舒服。
“我有几位贤妻在家,又有一番事业,这还不值得高兴高兴,笑上两声吗?”
“说的也是呢。”
彭彦苒一听“贤妻”两个字,顿时掩嘴窃笑,心中美滋滋的。
此时,萧温弄好了“粉蒸肉”,又在砂锅里煲了一些肉菜,笼屉中也有蒸好的米饭,略微抖散,再重新换一个笼屉来蒸,口感更佳。
拾掇好了之后,灶间外头的仆妇上前道:“娘子,这种活儿,哪能让你来做啊。”
“无妨,我更熟悉相公的口味。”
“娘子可真是厉害,能写会算,绣花缝补,便没有娘子不会的。”
“穷人家出来的,哪能不会一点儿呢。”
“娘子,咱们也就在家里说啊,回了萧家,可不能这么说,萧大官人听不得这个。”
“现在兵荒马乱的,下次再见他一面,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萧温说着,笑了笑,吩咐仆妇道,“你看着点火,二十分钟差不多就好。稍后你跟家里人说一下,可能这两天就要准备走。这天眼见着就要奔秋冬去了,相公怕不是这个学期一节课都不会上。”
“娘子放心,一会儿我便去跟他们说好,都先把包袱皮儿给收拾好。”
“路可能要难走一些,备着点竹杖,兴许用得上。”
“是,我事儿我记下了。”
微微颔首,萧温这才离开了灶间,奔大厅去了。
这些仆妇虽然也是北方来的,却并非是萧家的族人,而是“老乡”。
因为萧大官人或者萧老爷发迹了,所以扶持一下“老乡”,也是正常的事情。
只不过萧世鲁这位大官人想法挺多的,自己扶持“老乡”,却是让自己闺女出钱,名声泰半落在了他的头上。
再说了,皇唐天朝自古以来都是以孝道治天下,武皇帝退休之后,那不也生了十几二十个崽?
这都说明了文皇帝孝敬亲爹啊。
原本萧温是不想跟亲爹牵扯这些有的没的,不过自己老公宠她,这些个萧家的老乡,挑拣了一些名声不错的,也就留用了下来。
还别说,一路上没有这些人,还真是要多不少事儿。
开工资跟省时省力比起来,那都是小事。
王角现在也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老有人说: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那都不是事情。
花钱买享受,值。
他想法就是这么简单粗暴,只是不曾想落在老婆心头,便成了浓情蜜意,三个小妾也都各自羡慕。
连谢宜清这个除了捱打,好事儿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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