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又不是什么浪子,内心还是有些坚持的,这就容易被拿捏了。
正所谓“君子可欺之以方”,像刘澈这种还有底线的,就是拿底线去要挟,不敢说一拿一个准儿,但大部分时候,还是管用的。
此时此刻,刘澈心知肚明,他这一回啊,算是真的栽了!
他娘的万万没想到啊!
这“身毒太上道”的邪教徒,还挺会他娘的钻空子!
这尼玛也能被逮住!
刘澈更是恨不得指天发誓,这狗屁交州地方的驻军,全他娘的废物,平日里吃空饷至于这么凶狠吗?
学生闹事,能抽多少人去弹压?!
就这,结果直接码头没人了?
警察也是废物!
税警团的王八蛋平日里不是哪儿哪儿都有踪影吗?
怎么到他一个帝国的精英,需要国家暴力机关保护的时候,全他娘的消失得不见了?!
还有王法吗?!
还有法律吗?!
淦!
刘澈越想越气,心中暗道:他娘的,早知道还不如直接躲水利公司呢!就是留在消防局,那也比落在邪教徒手中强啊。
他感觉自己肯定是脑子抽了,居然会选择这里跑路。
下意识的,刘澈把想来码头消费这件事儿,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管不住小头的冲动,导致了现在大头比什么时候都要大,这也算是求仁得仁的一种特殊形式?
自认横竖没有办法挣脱跑路,刘澈倒也淡定了下来,心中还揣摩起来:阿才这个小崽子,你他娘的可别瞎浪啊,我是栽了,你他娘的可别栽了啊。你要是栽了,王兄弟怎么说也会受点儿影响。
想起了王角,刘澈顿时又觉得南下这一趟,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王角。
他觉得王兄弟这个人,虽然遮遮掩掩躲躲闪闪的,但实际上心胸极为开阔,为人是真大气。
跟那些瘪三,真不是一回事。
王兄弟哎……哥哥我是真的栽了啊。
艹!
心中一叹,刘澈顿时放宽心了,任由“身毒太上道”的人摆布,爱咋咋吧,到哪儿是哪儿。
人生么,就是这样了。
不多时,比平日里安静了不知道多少的码头,竟是半点大的动静都没有,几个馆子的姐儿一边磕着瓜子儿,一边在那里看着别家的馆子忙活。
“哎,刚才那几个小相公,是不是出去追谁了?”
“是‘娜迦院’的,说有个以前常来玩的老客,拖欠了一年多的钱,这会儿竟然敢冒头,就被逮住了,好一顿打。”
“一年多啊,这得多少钱啊。”
“三四千吧。”
“那也不多啊。”
“我说的可是金币!”
“呀!”
姐儿们当时就惊了,这得什么服务啊,花三四千的金币,这还得了?!
而这光景,“娜迦院”的一辆花车,直奔一艘花船。
这花船装饰的当真五颜六色,各种颜色的丝绸又缠绕其上,红红绿绿花枝招展的,很有故天竺之民风。
船头几个正在练习肚皮舞的舞娘,被动静打扰到了,便探头探脑地看着。
“看什么看!都上岸!”
香主吼了一声,那几个明显不是汉人模样的舞娘,顿时连连点头,赤足奔跑下了甲板。
“快!甭管是电报还是快马,把消息先传到长州。让文阳那边早做准备,就说装备有望!”
“是!”
等到大包小包都送上了船,这花船便顺着朱鸢江,朝着东南去了。
这艘花船有点特殊,除了风帆桅杆之外,在船尾还有个滚筒式的明轮,蒸汽机还在预热,这光景全靠水流和风,才能顺流直下。
等到一声“呼啦啦”的咆哮声,浓烟冲烟囱中喷出来之后,滚筒式的明轮,这才发出了“咔嚓咔嚓”的古怪声响,然后很有节奏地朝着东南而去。
整个宋平县的码头,今天是唯一一艘像样一点的船离岸。
其余的船,花船没有客人;货船没有货物,冷冷清清、安安静静,显得极为寂寥。
花船开出去许久,一身锦袍的香主,这才换上了另外一套衣裳。
这衣裳颜色更加符合故天竺国的风格,只是又有不同,宽袍大袖明显就类似道袍。
只是道袍和各种道士的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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