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轰隆隆……
由远及近的声音,宛若闷雷,躁动的让人无比难受。明达制糖总厂行政大楼的一楼大厅,贞观朝南海冯氏共祖冯盎的巨大画像,也因为这一道闷雷,而震颤起来。
画像是如此的写实,是当年冯盎奉命安抚獠人时候,一人一马亲自前往劝降,诸多獠寨豪帅纷纷弃械来拜的场景。
耿国公的威风,延续至今。
旧时的獠人,早就没了踪迹。
曾经的獠寨,也早就改造成了一个个定居点,以及各种粗糖加工厂。
冯氏的糖业版图,就是从眼下这座明达制糖总厂开始的,辉煌至今,无比光荣。
“完了!”
一声惊呼,皇唐中央税务总局南都特务处处长昝雪门,双目圆睁,冲出去两步之后,又踉跄地捂着心口,然后一咬牙,那声音就像是从闷罐子中放出来:“去!立刻征用本地厚生局的一应物资!”
“是!”
“命令‘南忠社’……等等,立刻通知局长!就说东江水库溃坝!立刻!”
“是!”
昝雪门双目森寒,又问道,“现在抓捕暴民有多少?统计了没有?”
“报告!俘获一千二百二十九!”
“命令!除特务连之外,全部开车往东江靠拢!”
“是!”
打开了地图,昝雪门看着地形图,他知道从这里过去,问题不大,那里两座山是高地,水库在东南侧。
“处长,糖厂有拖斗,要不要挂上?
“能挂上的都挂上!还有,木桶都带上!”
说罢,昝雪门又道,“老王!你来带队!”
“是!”
税警团立刻忙活开来,大量的俘虏被集中起来看管,特务连是特务处直属,原本就是执行特殊任务的。
实际上,是在特务处手中的税警,比海贼还要多。
昝雪门亲手处决的老弟兄,他自己都快忘了到底有多少个。
而这一次,很难得,昝雪门竟然让特务处的恶狗,选择了干脏活、累活。
只是等税警团的人走了之后,昝雪门立刻叫来了自己的车,然后双手拍打了一下脸,挤出一个笑脸之后,他立刻前往围墙内,然后冲还在那里忙活的检察官们喊道:“诸位长官!诸位长官!现在事情紧急,东江那里可能出了事情,说不定是下雨溃坝,总之不妙。诸位长官,在哪里办案不是办案?这些材料,都收起来装箱,去船上最是安全不过!”
“昝处长,你在说笑吧?溃坝?!”
“长官,我可不敢说笑!刚才的动静,你们也听到了,如果不是溃坝,难不成是地震?”
“这……”
“走!”
年长的检察官没有废话,直接拉着人就走,然后还冲昝雪门道,“昝处长,那你呢?”
“嗐,昝某职责所在,还要接应弟兄们呢。”
说着,昝雪门朝着东边指了指,中央检察院的人见状,顿时明白过来,看来还有一部分税警团的人,是往东边去了。
现在,那边出了事情。
“昝处长,保重!”
“为朝廷效命而已。”
说罢,昝雪门双手抱拳,恭送中央检察院的人离开。
几十个箱子,装满了明达制糖总厂中的文件,一辆汽车拉着一个拖斗,载着中央检察院的人还有“证物”,直接离开。
等确定中央检察院的人走远了之后,昝雪门这才缓缓地掏出了一副手套,这是一副白手套,他的祖先昝君谟在当时的“天竺地”,每逢要给“李仙人”干脏活,就要戴上一副白手套。
那时候,手套是蚕丝做的。
现在,手套是棉绸的。
“来人!”
“处长?”
“等老王他们离开之后,立刻将暴民分隔关押。这糖厂房间多,一个车间就能塞千几百人……”
“处长的意思是?”
“等老王的信号,如果确定是溃坝。”
昝雪门抬起戴着白手套的手,比划成了一把刀的模样,缓缓地向下一切。
“处长,这、这里有一千多号人。”
“一千还是一万,都由我昝雪门一人承担责任。你……怕什么?”
“是!”
“小子,教你一招,如果害怕,就去多看看建筑图。人怎么死不是死?炸死的,淹死的,呛死的,还有……”语气森寒的昝雪门压低了声音,“憋死的。”
咕。
“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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