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县的教学骨干,往往还挂着“警察卫”校尉这样的兼职。
也就是说,当年为了扩大中央核心区的有效管理范围,一个教书先生,除了能写会算带小孩之外,拎着横刀带人火并,也是常有的事情。
同时火并结束之后,还要把证据收集起来,就地发起公审,刑部和地方县令、县尉是要配合的。
只是而战结束之后,新的内阁将很多事情制度化,带来的便是“御史台”、教育部在一线战斗上的集体衰退。
制度化的好处是看得见的,但是对如今的中央检察院的检察官们而言,他们心目中的理想时代,便是一百多两百年前。
毕竟,特级教师就是特种兵这种“常识”,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让诸多检察官们爽到不行。
在贞观三百零一年的当下,皇唐天朝的偌大疆域之中,还能跟两百年前前辈们一样风格的,也只能去四海之地寻找。
“天涯洲”、“昆仑洲”、“可萨海”……
苍茫大地,一人一马一横刀,万里追踪,只为一句话:昨天的家庭作业,写了吗?
……
岭南省,广州,江南洲。
一条“东海征税船团”的动力船正在做着检修,几十辆汽车开过横跨江南洲北部的钢铁大桥,然后拐向了码头。
吱呀吱呀,急促的轮胎摩擦声传来,汽车门打开之后,陆陆续续下来一群人,一个个衣冠楚楚仪态自若。
码头的下风口,有一处煤炭堆场,巨大的起重机正在喷吐着浓烈的白色蒸汽,这种蒸汽动力的起重机,是老式型号,对煤粉的要求不高,相对的要经济一些。
起重机的铲斗很轻松地铲了不知道是几百斤还是几千斤的煤,然后缓缓地、平稳地将铲斗中的煤块,转移到了泊位中的一艘运煤船上。
这是一艘很普通的内河型号明轮动力船,巨大烟囱竖立在那里,水线之下的底漆可能都已经没了,大量的藤壶、水藻甚至是牡蛎,搅合在了一起,密密麻麻地连成了一片,远远地看去,像极了“大翅鲸”的脑袋。
嗤!!!!!
一声巨响,喷气声传来之后,起重机发出了“嘎啦嘎啦嘎啦”的机械声响,然后转动向了另外一边,铲斗重新降下,然后又是一铲。
如此背景之下,普通人讲话的声音,仿佛都要情不自禁提高音量。
“都来了啊。”
空旷的场地上,原本坐着一人,翘着二郎腿,手中捧着一只玻璃杯,杯中泡着的,似乎是大半杯的枸杞子。
见到一辆辆汽车到了之后,他非常的高兴,笑得很开心。
等汽车上的人下来之后,又集体走到了他跟前,他终于站起身来,将手中的玻璃杯揣到了口袋中,然后伸手将头上遮阳帽拿了下来,微微施礼,面带微笑。
“钱老板。”
“冯老板,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黝黑的卤蛋脑袋,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那特殊的“码子”刺青,显示着他在会稽钱氏中的族长地位。
钱镠,就如此淡然地看着对方一行人中,或是愤怒或者恐惧或是平静的一张张脸,然后依然保持着微笑,“钱某,也是照规办事、依法办事。”
“钱老板,岭南省你榨五十个亿出来,真的有胆量吃下去?”
“冯老板,在下说了,在下也是照规办事……”
顿了顿,钱镠微微抬头,漠然地看着对方,“再者,五十个亿,钱某,自然是吃不下去的,也没有这个胆量。毕竟,真要是钱某吃了这五十个亿,那就是岭南省各家,以及……”
话锋一转,钱镠目光转向了另外一群人,“安南省各家,跟钱某一家之间的战争。”
“既然知道,钱老板,你现在这么做,是不是……过了?”
“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对方的这句话,钱镠大笑了出来,“钱某一家,对这五十亿,分文不取!但是,中央进奏院那些中央选人!凌烟阁、中央宣政院、中央检察院、中央法院……所有这些机构,一起来分这五十个亿,只怕还是不够啊。”
“放肆!”
终于,有人跳出来指着钱镠吼道,“姓钱的,你以为这是过家家,你这是在逼反朝廷栋梁!”
“我‘广交会’要是发生动荡,那就是影响三亿人的生计,你这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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