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疯狂地捞一把。
矛盾会进一步激化,沙赞担心的是,这群狗子捞得太过,搞不好直接有人就地造反。
那这么一来,万一别的地方有样学样,玩个共同起事,事情就大条了。
搞不好,他调往中央,前往教育部的计划,就会搁浅。
此时此刻,沙赞从未这样期待过一个人,他巴不得那个杀鱼仔,最好今天就出现在洛阳,然后《洛阳日报》给他一个专栏采访,事情,就可以暂时告一段落。
至于那个杀鱼仔去了京城,是会唱歌还是跳舞,关他屁事?
哪怕中央媒体一个劲宣传边陲瘪三能歌善舞,那也是他沙赞调教得好,地方工作做得优异。
“还要才艺的?”
“那里终究是女子大学,时不时会有文艺汇演,你总不能作为一个女大月堤学院的学生,连登台表演一个节目,都做不到吧。”
“不是吧先生,我就一个南海小瘪三,总不能上去表演杀鱼吧?”
“瘪三?”
噢,忘记了,这年头没有瘪三这个词呢。
“我就是一个南海小土鳖,除了杀鱼,一无是处啊。”
“……”
钱老汉再度忍住了清理门户的冲动,这个关门弟子,终究还是要扶持的。
“你路上学点乐器也挺好。”
“我不会啊。”
“琴瑟随便学一个,又不是立刻让你登台表演!”
双目一瞪,难得发飙的钱老汉,神情恶劣地说道。
琴瑟?
情色我就懂,琴瑟是个什么鸡儿东西!
“那好吧,我学个东西,唱歌算吗?”
“你会唱什么?”
“各种小调,这怎么也算是才艺吧?”
“要登大雅之堂!”
“才艺还分这个的?”
“分哪个?”
“高雅和低俗啊。”
“你出去。”
“不是,先生……”
“出去!”
“先生,那我……”
“滚。”
“哎……”
“滚!”
屁颠屁颠跑路的王角,精神抖擞,明天上路,结果钱老汉还找他询问看法。
说是关于“进奏院选人资格范围扩大”,自己有什么想法和观点没有。
他能有啥想法?
这皇唐天朝那是有想法就完事儿的吗?
不过他也懂钱老汉的意思,就是让自己定位好路线,将来要是在这“官产学媒”中厮混,人设是不能崩塌的。
一旦崩塌,重新竖立一个人设,是比较麻烦的事情。
于是王同学就表示,“进奏院选人资格范围扩大”这件事情,他完全支持,不过步子太大容易扯到蛋。
王角觉得,连续纳税五年的,都可以有资格。
他说了,然后钱老汉差点大耳刮子抽过来。
真要是按照王角说的,那天下大乱指日可待,钱老汉问王角能不能盼着有点儿好。
王同学表示不能,没办法,他是土鳖,想要混得好一点儿,社会得安定,但又不能太安定,得带着一点点混乱。
轻微的动荡,才能让他这种人有机会安安稳稳地过活。
毕竟,统治阶层要维稳,无非就两招。
一是往死里打;二是往死里掏钱。
轻微的动荡,打死谁都打不到他这种人身上。
轻微的动荡,往死里掏钱,这就能蹭蹭经验沾个光。
美滋滋。
这种下贱的心态,让钱老汉非常的无语。
想他一世英明,临老收个弟子,乍一看挺好,当然也确实挺好的,可现阶段这种时时刻刻打算混入统治阶层然后胡吃海喝的心态,着实让人郁闷。
想当初,怎么就收了这个学生呢?
噢,杀龙港第一工读学校都是人渣啊。
那没事了。
矮子里面拔高个,看到王角这样一朵“白莲花”,也就觉得“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然而本以为会“不蔓不枝”,结果跟狗尾巴草一样,呲了一头的毛刺儿。
“狮驼岭钱三郎”头一回觉得自己的眼光、经验,是真的还需要打磨。
回到朱雀街的豪宅,小黄文事业的交接工作也终于完成,“火云书局”的纪老板,现在也没空再来寒暄,毕竟,摊上了“身毒太上道”这样的大事儿,纪老板也得抓紧时间梳理好方方面面。
毕竟,得放着反噬。
所以这阵子纪老板到处跑,今天晚上还得出差一趟去南苍省,漂洋过海,属实不易。
“娘子,今天我在先生那里,听说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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