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颤抖，连眼角也流出泪來。
水儿一边笑一边咳着，有些刺耳的笑声回荡在密室里，听得人心中泛起寒意。
“你笑什么？！”欧阳恺失去了耐性，他一把抓着水儿的衣领将她提起，又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按在墙上冷冷问道。
单落雪双手紧握成拳头，修长的指甲深深嵌进皮肉之中，她牙关紧咬着，强忍住想要上前阻止欧阳恺的想法。
水儿被忽然这么一拉，又扯动了伤势，猛咳一阵这才喘过气來，仍是笑看着欧阳恺，缓缓道：“我笑什么？我只是笑我自己而已。这么些年才等來一个机会，好不容易才查到这么个大秘密，却原來是以自己的这条小命做代价的。”
欧阳恺不耐烦与她打哑谜，手上加重了力道扣在水儿锁骨上，只见水儿脸上的血色迅速退去，额上也渗出冷汗，却仍倔强地不肯开口求饶。
“你是怎么进來这里的？又查到了些什么？清轩为什么会在这里，跟你有沒有关系？你最好老老实实地说出來，否则，有你好受的！”欧阳恺继续逼问着。
“既然被你们抓到了，我也沒打算瞒你们，只不过，我查到的事情可不能白白告诉你们。”水儿似乎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冷笑着提出条件。
“你只管说说看。”欧阳恺唇角微微上扬，他很是好奇她会提出怎样的交易。这水儿不过是流云山庄收养的一个小丫头而已，平日在这庄里也并不起眼，现在命悬他手，还能这般从容不迫，倒是挺有胆识的。
“我要你保证，绝对不会伤害我的妹妹香儿。”水儿神色一凛，抬起头來直直望向欧阳恺眼中，一字字说出她的条件。
“给我一个不杀她的理由。”欧阳恺眼中有着欣赏，手上力道却不减，似是要将水儿按入那冰冷墙壁中般。那样的疼痛迫得眼前女子眉头皱起，脸上的笑再也坚持不住，也无力再作出任何伪装。
“第一，她什么都不知道，对你们沒有任何威胁。”水儿强忍着痛楚道，“第二，我们是落霞山下谢家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