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话锋一转,将那只小瓷瓶抛给雪无忆,“这个应该能帮到你。”
“这是什么?”雪无忆拔出瓶塞,轻轻晃了晃,瓶里是透明的液体,她凑近闻了闻,隐隐有极淡的酒香。
“流年殇。”雪若明唇角微扬,“你当年要找的东西。”
“你不是说西域已无流年殇?!”雪无忆还记得当时这句话几乎让她绝望。
“西域的确没有了,这是调制好的最后一瓶。”雪若明提醒道,“你若决定了,最好知会我一声。找回记忆的痛,不亚于魂魄聚合。”
雪无忆端详着那精致的瓷瓶,默然半晌,仰头将流年殇一饮而尽:“就今日吧。”她笑着说完,才放下手中瓷瓶,便觉头疼欲裂,脸上笑容再也挂不住,冷汗不断从额头、背脊渗出。
雪无忆双拳紧握,疼到瑟缩成一团,无法动弹,她牙关紧咬着,但呻吟声却禁不住地从喉间溢出。雪若明连点她周身大穴,减轻她的痛苦,但雪无忆仍是忍不住晕了过去。
雪无忆仿佛掉入无尽深渊中,她感觉身子悬空许久,一直在下坠,直到被什么东西托起。
雪无忆站起身来环视着,四周起先是一片黑暗,渐渐地,有白光透进来。她循着白光的方向走去,发现自己置身于山野之间,山腰一处茅草屋,门前种满了红梅,血红血红的梅花。
茅屋的门忽地打开,跑出来两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竟生得一般模样,一个着雪白,一个穿鹅黄,着白的拿着一把木剑,穿黄的手持一支竹箫。一个舞剑一个吹箫,小小年纪竟都似模似样。
那剑法,雪无忆越瞧越眼熟,不就是落雪飘香么?!
第十八式,绝杀。小女孩功力不够,手中又只是木剑,是以并无飘雪,只空气中的寒意重了些。退步,旋身,刺出。小女孩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木剑也飞了出去。
“阿雪,没事吧!”黄衫女孩赶忙扶起妹妹,拍干净她的衣服,又仔细查看她有没有受伤。
“阿雪真没用,总是练不好这一招。”白衫女孩盯着不远处的木剑,眼中含泪,满脸懊恼。
“没关系,慢慢来。姐姐会帮你。”黄衫女孩拉着妹妹往茅屋走,“走,我们先把衣服换了,待会师父来检查的时候,你扮成我就好了。记得吹错一两处喔,姐姐的箫可没你吹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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