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的时候,手里空空的。雪无忆睁开眼,看到的是韩文忠放大的笑脸。
“原来,前日和我在下面争房间的是姐姐的师弟啊?”韩文忠退后两步在软榻上坐下,视线仍没离开那张因桃木簪而不同的脸,“没想到这看来平平无奇的木簪比人皮面具还好用,若明大哥真本事,改天也找他讨一两件法宝用用。”
雪无忆站起身来,望向旁边盛着水的铜盆。尽管有准备,但她在看到水面上陌生而平凡的倒影时,还是忍不住摸了把自己的脸。取下桃木簪,雪无忆问道:“他们呢?”
“宇文公子和你师弟一早就出门了,若明大哥在楼下义诊。喏,这个给你,宇文公子留下的字条,说是昨晚很抱歉,然后很感谢姐姐照顾了他一晚。”韩文忠说着递给雪无忆一张短笺。
的确是他的字迹,雪无忆匆匆扫了眼短笺,好似不在意般随意握在手中。
韩文忠又丢给雪无忆一样东西:“我听若明大哥说了,你们会去流云山庄几个月,而我要去花都商盟那边办点事,不方便过来,行踪也不定。姐姐要是查到些什么,就把这香囊挂在显眼处,在这平安大街上走一走,自然有人会来联络姐姐。”
“你昨日走得那么急,是因为花都商盟的事?”雪无忆一边问,一边接过香囊打量着,是一朵月白色的玉兰,绣得很细致,花心处坠着小巧银铃,她浅笑,大概是方铃那丫头做的。
“哎……”韩文忠长叹一声,双手枕在脑后靠在软榻上,“最近很多事都像是约好的一起发生似的。东皇病重,却迟迟不肯立储,朝中那几派人已经斗得你死我活了,如今南玄因不满他们的商人需要购买凭证才能使用那条东南商道,索性封锁了商道,而北泽发生宫变,扣留了诸国使者还屯兵边境,一个处理不好就可能有战乱。”
雪无忆静静听着,这都是她不曾关心的事情,却一直压在眼前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忧虑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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