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什么要紧的事情。他初见到我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想问什么却最终没开口。离开时,他又扫了我一眼,那眼神,令人有些不自在。”
“六月初十,孙前辈的五七。庄里来了位秋爷,约莫五六十岁,说是孙前辈的老管家,前些年已经回乡养老了,听闻孙前辈去世,特赶来凭吊。叔叔见他家乡已无亲人,便将他留在了庄内。欧阳公子也办完事回来,他和秋爷问了我很多莫名其妙的问题,什么花都商盟,什么影什么雪。见我不复记忆,秋爷看起来很失望,欧阳公子却好像并不相信我。还有,清轩表哥见我身体好多了,带我去看庄内弟子习武。一位新入门的弟子不小心将长剑抛出,我旋身接住,竟随意舞出一段剑法来,虽然不一会儿就喘得厉害且头疼欲裂。表哥说,没想到我并没忘记武功,他会陪我练习,助我恢复昔日的功力。其实,恢复了又能如何?一场大病,什么都可以不记得。但我还是欣然点头,只盼他多陪我一些。”
“六月二十四,今日我才知,那孙前辈竟然是三朝元老,曾是朝堂上备受尊重的人物。尾七刚过,叔叔派了大师兄护送他的骨灰回老家安葬。人情冷暖,来送行的人只不过三三两两,再辉煌的一生,到头来也就是白瓷白灰黄土掩埋,更何况,是我这样平凡的角色,连过往也都是听来的故事。一时沮丧,我在庄内乱走,不知不觉走到极目轩,门虚掩着,却没有人。我从门缝看进去,只见桌上横着一支玉箫,不由自主般,忽然很想吹奏一曲,虽然我并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玉箫凑到唇边,有些熟悉的感觉忽地涌上来,一曲终了,已是满脸泪痕。睁开眼,表哥不知何时回了,满眼心疼地望着我。耳根微热,我一低头,慌乱地擦去眼泪,掩饰心中泛起的异样。后来,说了些什么,我竟也不怎么记得了,只回来的时候,手中握着碧玉箫,他送我的碧玉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