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恺果然做到了,时隔三年,他在擂台上赢得美人归,只是,不知他知不知道,此落雪非彼落雪。又或者,他根本不在乎,他所喜爱的,只是单落雪的那副皮囊。
雪无忆出神地想着白日里在流云庄发生的一切,不觉夜已深,晚风寒凉吹入窗来,她双手缩向怀中,不经意碰到那从雪梅居带回的木匣。
雪无忆从怀中掏出刻着雪梅的木匣,那是三年前,病中无聊,一时兴起的玩乐。
听虚尘说,那时的她伤得很重,能醒来已是奇迹。是以,最初的一个月,她被看得很紧,不能随意走动,也不能躺着不动,什么都要依着虚尘和宇文清涟的安排,每天最快乐的时光,大概便是宇文清轩前来送药,给她讲往事说趣闻的时候了。
可宇文清轩也不能一直陪着她,而被派来贴身照顾她的丫头香儿,来来去去也就爱说些庄里的琐事,引不起她的兴趣,有时候,雪无忆反而觉得是自己这个病人在陪她。
一日那么长,无聊的时候总要想法子打发。有一天,她看着满屋子宇文清轩写给她要注意这个防着那个的字条,忽然也动了心思,找香儿要来文房四宝写写画画记录心情。要说她这么做,也不全是为了消磨日子。那时,她刚刚接受失忆的事实,选择相信别人告诉她的一切,可心里,总还是有些郁结。于是她就想,如果能把每日里发生的事情都记下来,就算失忆,是不是也可以很快找回来?
初时觉得新鲜,什么都拿来书写一番。别人说的过往,自己的心思,新的花,新的人,甚至新的药,写完便放进随手从妆台拿来,约莫五六寸的木匣中。如此没过多久,便积攒了不少字条塞满了木匣。后来,她便定时清理,只捡了一些留下。
指尖一点点抚摸着那凸起的雪梅刻痕,半晌才打开来。也不过几个月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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