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静得针落可闻。
良久,冥若终于收回手,却仍是一语不发,掏出一根银针扎在男子中指上。银针拔出的时候,几如墨色的血珠凝结在男子手指上。
“师父……”尽管早就知道师父寒毒已深时日无多,木无名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冥公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男子见冥若不言语,以为他是怕自己受不住刺激,不便明言。
冥若接下来的举动,让屋内三人同时惊呼出口,他竟将那半截染毒的银针扎入自己指尖。
只雪无忆一惊之后冷静下来,才想起这来自西域的男子,早已是百毒不侵之身。
冥若的印堂忽显紫黑之气,半晌方才散去。
“你这寒毒初时并非致命,只恐怕是你寒毒未清便强行运功,才导致毒根深种再无法可解。”冥若淡淡陈述着,不带任何感情。
男子听罢,神思一恍,当日坠崖的情景清晰浮现眼前。
白衣如云的男子俯身而下,双足在峭壁上连点,加快下落的速度,终于拦住绯衣如霞的女子。
黑布衣衫的他跟着跃下,只见男子抱住女子在空中翻了个身,以自己的身躯为垫,背朝着无底深渊迅速下落着。
三人耳旁俱是呼啸的风声,身下则是峡谷激流。
女子在男子怀中,绝色容颜笑靥如花,仿佛等待她的不是死亡,而是生不可圆的美梦。
男子见他跟了下来,忽将女子抛起,待他接住女子,又用尽全力与他对了一掌。
“不!”女子绝望地哀呼一声,晕死在他怀中。而他下坠之势被男子掌风稍阻,虽仍是跌入冰寒激流,好歹保住了性命。
不知过了多久,三人都被冲到不知名的岸边。
男子早已没了气息。女子清醒后,伏在男子胸膛上,笑着沉睡过去,一梦便是十多年。
他则不顾自己体内寒毒,仍运功护住女子心脉,不让她随男子离去。
男子惨然一笑。
没错,直到多年以后,他才终于承认,他哪里是想救她!明知她想要什么,他只是,只是不想让她离去。他知道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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