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虚尘一看那二人尴尬神色,知道冥若要说什么,他接过话,“那金针渡穴,冥老弟,可否让老夫也见识见识?”
“家传之法,不便……”冥若还没说完,便被虚尘打断。
一听“家传”二字,虚尘显得很不屑,似乎这两个字触碰到了他的忌讳。他挥挥袖子道:“行了行了,不方便就罢。”
冥若心中好笑,这虚尘活到这般年纪还能喜怒形于色,保有稚子纯朴童心,倒也难得。他安慰道:“家规不可违,但草药培育种植方面,皆是小弟自行研究的心得,可与虚大哥分享,绝不藏私。”
虚尘闻言,果然心情大好:“就知道老弟你是爽快人,关于七色夕颜,正好还有些事情想请教请教呢。”虚尘拉着冥若就要走,冥若无奈,只回头道:“宇文小姐,那午膳之后我再过来,告辞。”
萧红玉也送雪无忆离开,而宇文清涟呆坐在厅中良久,眼前不断晃着那一袭黑色的袍角,她竟然读不出他的心,可直觉却告诉她,他没有骗她。
心中纷乱不已,右手食指还有些疼。她终于想起,那熟悉的草药味,就是月灵芝的味道,染血之后月灵芝的味道。袖中紫水晶滚出,她险险接住,只觉脑海中闪过一些影像,似乎是一个戴着大帽子的男孩子,可一晃即过,来不及抓住。
时日匆匆,从不曾为谁停留。转眼大半月已过,雪无忆还是所获甚微。
这十多日里,宇文庄主他们果真如宇文清涟所料,一直没回来,庄里做得了主的就属宇文清涟和萧红玉了。师父秋叔也不在,听萧红玉说,三年前月樱的葬礼过后,秋叔便借想要陪在孙崇文坟前安度晚年为由离开了山庄。或许正因为几个知情的人都不在,她和流云庄上上下下都混熟了,也打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提到三年前那两件大事,所有人反应都差不多,除了悲愤感慨,并没人有什么怀疑或是知道什么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