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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明亮的灯光，看起来不到一百平的空间，墙上斑驳着岁月的痕迹。
这个视频的上传日期也是昨天，比方超的时间稍稍要晚上一些。
画面中缓缓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背影，正对着面巨大的镜子呢喃着。
这次的拍摄角度比较矮，手机应该被他放在了身后的桌子上。
男人的家里似乎也只有他一个人，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而他呢喃的话语逐渐清晰了起来。
“你是……谁？”
“哈哈哈……你是谁？”
“你到底是谁啊？”
“我是谁？你是谁？”
像是梦呓又像是胡说，镜子里的古月摇摇晃晃眼神涣散。
余生时刻注意着进度条，这古月一开始的进度明显要快于方超，但是视频的总时长却长达二十分钟！
比方超整整多了十二分钟，这其中肯定出现了什么异常情况……
继续往下看，余生在心里暗暗记下了古月的说话次数。
就在数到第十次的时候，他顿时瞪大了眼睛。
视频中的古月还在继续喋喋不休，浑然不觉自己已经完成了挑战任务。
“难怪会这么久……”余生目光闪烁。
古月一会哭一会笑，疯疯癫癫的样子让人有些害怕。
厚重的黑眼圈，蜡黄色的皮肤，他的健康状况看起来已经非常糟糕了。
就这样持续到十几分钟的时候，手舞足蹈的古月突然停止了所有动作，死死盯着镜中的自己一言不发。
余生神色一紧，这个情况和刚才数到第九遍的方超极为相似……
果然，古月的眼珠开始剧烈晃动起来，不一会竟完全上翻。
黑色的瞳孔彻底消失了，眼里只剩下了眼白。
“你是谁？”他的嘴巴微动，声音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是谁？”这次的声音又变了。
“对！你是谁？”第三种声音也出现了。
“我是我，你又是谁？”这次的声音与最先的呢喃声很像，应该是古月本人的声音。
“我是你！哈哈哈……”突然古月疯狂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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