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屋的骂声,反到让张氏咬咬唇,露出一脸的坚定來,抚着女儿的头,虽沒有多说,却也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程老汉拿着破好的竹条回來时,并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事,见程大郎还坐在炕上和老妻说话,顿了顿,“大郎今年秋闱你要考举人,眼下眼看就要到春天了,复习的时间不多了,你要抓紧才是。”
听到父亲开口,程大郎这几天憋在心里的话才敢说出來,“爹,我想到县里拜个师门,有人指点,也有几分把握。”
程老汉一边放下竹条,拿起水烟蹲在地上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程大郎等不來父亲的话,也不出声,程老太太看了儿子一眼,眼里难得露出苦涩來。
要拜师门就得拿出像样的拜师礼來,可家里穷成这样,别说像样的礼品,就是一点点心都买不起,到哪里找银子去啊。
一家人除了不懂事在炕上玩的程林,其他人都是一脸的愁苦,程大郎中了秀才带來的喜悦也被愁云冲淡,贫穷就像长在身上,跟本就摆拖不掉。
“得多少银子?”程老汉重重的叹了口气,把水烟拿到一旁。
程大郎低下头,“拜师礼一两银子够了,到秋闱时的束脩七个月,一个月半两银子,也要五两银子。”
拜过师之后,人就要住在县里,吃用也要银子,算算沒有十两银子跟本下不來,这还要省吃俭用,一两银子,程家能借來,十两银子,这辈子他们也沒有见过啊。
程大郎的话一说完,程老汉的背又弯了几分,愁苦在他满是皱纹的脸上让他看上去又苍老了许多,程老太太干脆在一旁抹起泪來。
西屋虽然一直压低了声音,可只隔着中间的外屋,再加上程老太太的哽咽声,东屋也听的清清楚楚,桃花冷笑,换成有志气的男子,或有孝心的,哪里会看到这个家这么穷之后还说出这些來,她虽然不懂古代这些,却也看过书,有许多穷人家的子弟都是靠自己看书,沒有拜师也考中了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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