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泽没有打开灯,脱下笔挺的西装外套,扔在地上,径直走进客厅。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安泽变得和十年前一样,习惯独自沉溺在寂静的黑暗中。
安泽从酒柜取出一瓶白兰地,坐在松软的沙发上,身体深陷进去。
安泽把那白兰地,一杯一杯的灌进嘴里。
烈性的白兰地,刺痛着身心。
从前的安泽向来不喜欢烈性的酒精,那容易让人失去理智,伤人伤己。
可如今的安泽,却迷上了那能刺痛身心的烈性酒精。是啊,伤人伤己……
偌大的别墅沉浸在凄寒的夜色中,静谧,揪心的空旷。
安泽站起来,看着挂在客厅正中央的油画。
一片星辰灿烂的星空中绽放着色彩炫目的烟花,一切绝美的不像话。
水晶一样的楼台,高台上,娇小的女孩子站在浩瀚的上面,仿佛置身幻境。
画的右下角写着一行小字:
“作于:初夏十八岁生日。
你比星辰灿烂,比烟花炫目。
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