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气焰悉数加诸燕祺之身。易之临便也罢了,反倒是那芝岚屡次三番挑衅皇权威严,而如今她又暴露在莫汐茹的眼皮子底下,天子更无杀她的时分与可能,这才是让天子一直耿耿于怀的愁结所在。
下一刻,天子给予眼前人一记冷眼,旋即拂袖而去,郁怒仍积心胸。
“陛下!”
恰于此时,彼方传来一阵轻呼,顺着声音望去,原来是那莫汐茹。
但见她疾走而来,可其身侧的素锦之容却明显冗杂进不甘与不耐,嘴巴甚而还赌气般地嘟了起来。
“温妃,你怎的至此?是有何要紧事吗?为何不多睡几个时辰?”
易之行重归平和,猖獗的气焰不再,它们悉数蹿入了心胸内。
“陛下,臣妾确实有些要紧事欲同陛下言道。昨夜月夕宴过后,臣妾不放心又去瞧了瞧芝岚姑娘,却发觉芝岚姑娘的病情好似更为严峻了,本想叨扰陛下,却得知陛下当时方才入眠不久便也不忍搅扰,今日臣妾前来实则是请陛下赶紧前去瞧上芝岚姑娘一眼吧,臣妾不便请宫里的御医,只能待着陛下请私医为芝岚姑娘再行看诊了。”
芝岚,芝岚,还是芝岚!如今充斥在易之行脑海中的往往是那令人生厌的二字,他的脑袋几乎要顷刻炸裂开。尤其是被莫汐茹得知芝岚的存在以来,‘芝岚’二字便更像是每日的例行般不得不蹿入其耳。他实在不懂眼前人为何要如此关怀一相识不久的女子,分明那女子还是自己的所谓‘恋人’,如若莫汐茹确实对自己有情,那她实在毫无理由去忧虑她的性命安危,叫那女人死于这寂寥深宫岂不是最好?
易之行竭力坚忍着怒气,然其脸孔的阴惨容颜到底还是将他真实的心绪走漏出来。
“陛下,您……这是身子不适吗?为何脸色这般难看……”
“温妃,现今是早朝期间,朕实在无暇顾及那女人,日后你也不必管她,她本就是这殷国的罪人罢了,是生是死皆同你毫无干系。”
天子鲜少绽露的冷冽叫素锦暗下欢喜,却令眼下的莫汐茹陷入迷惘的境地。
陛下这是怎么了?芝岚姑娘不是他心爱的女子吗?为何在听闻她的伤情过后陛下这般不快不耐呢?难不成是二人间的愠怒至今未消吗?
除却这二人仍赌气于心外,莫汐茹再寻不出更好的理由。
也许是意识到自家主子的情绪过于外露了,燕祺赶忙上前开释。
“温妃娘娘,其实陛下他也颇是关怀芝岚姑娘的,昨夜里还向属下暗中打探着她的情况呢。不过陛下他近日里同芝岚姑娘闹了些别扭,因此今时便也犟着嘴了。”
此言一落,天子登时袭来一记犀利,却在发觉燕祺的言辞稍将莫汐茹的疑心消减下去之际,重新收回了眸光,最终他并未留下什么措辞,反而大步流星地逃离于此方充斥着‘芝岚‘二字的烦扰境地,径直向早朝殿疾走去。
望其如此,燕祺迅即同眼前人作揖行礼,旋即紧跟天子步伐而离。
至此,糊里糊涂的莫汐茹照旧蒙上了一层迷惘的纱,她并不怀疑芝岚与天子间的关系,只是不明二者间的相处方式到底为何罢了,因为昨夜芝岚也如今日的易之行般,在听闻彼此的姓名时表露出焦灼躁急的种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