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就微微皱了下。
因为他记得徐恒兵的老爹已经过去有四五年了,而按照习俗,徐恒兵家今年应该贴的是红色春联。
明黄的春联,只有当年家里死了人,才能贴。
是徐恒兵今年乱贴的?还是他家今年又有人死了?
乱贴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就算徐恒兵再不着调,在这种事上也没谁会乱来。
大过年的,谁会在这种事上犯忌讳?这不是咒自己家吗?用老人们的话来讲,这么做是不讨好运程的。
所以……徐恒兵家今年又死人了?
徐恒兵家人丁不兴旺,家里已经只剩徐恒兵和他老娘,所以这次死的是谁?徐恒兵?还是徐恒兵老娘?
这事萦绕在徐同道心头,他打算回头问一下家里——徐恒兵家是谁死了?
倒不是他好奇心太强,而是觉得有必要知道。
如果是徐恒兵死了,那他以后就不用再防着徐恒兵报复他们家。
但如果是徐恒兵的老娘死了,那徐恒兵家里就只剩下徐恒兵一个人了。
而无牵无挂的人,是很危险的!
即便徐恒兵已经瘸了,但一个无牵无挂的人,如果想作恶,瘸了也依然能作很多恶。
心里转着这些念头,徐同道把面包车开到自家门口。
听见发动机的轰鸣声,弟弟徐同路、妹妹葛玉珠都快步从屋里出来,左邻右舍也有些人出门来看热闹。
是的!
徐同道今天开回来的虽然是一辆旧面包车,但在这年头,在村里大部分人眼里,还是可以看个热闹,或者说看个稀奇的。
谁让徐家村目前没任何一家有轿车和面包车呢!村里目前最贵的车,也就一辆拖拉机。
“大哥,你可回来了!妈刚才还在念叨呢,说你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妈一直等着你回来祭祖呢!”
徐同道刚将车子熄火,就听见妹妹葛玉珠雀跃的声音。
“小路,过来帮我搬东西!”
打开车门下车的徐同道招呼一声弟弟,拉开后车门,就带头从车上往下搬东西。
今天回来,他买了不少年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