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涌现出无数的痛苦纠缠,五指大力缩紧,小楼甚至能感受到他手中陷进她肌肤中的感觉。清晰无比,呼吸被他截断,她张大嘴也没法子吸进一点气息。
手心发汗,握在他的手上,力道微弱地想扯开。
他眼中赤红,迷雾一般将自己笼罩。
就在她快晕去的最后一刻,他突然松了手。
“傅南楼,你是不是想我死?”他问。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嗓子如同被火灼过,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猛地站了起来,双拳在身侧紧握,像是极力克制着某种情绪。忽地转身往外走,连头都不曾回。
她眼中温热,忽地落下大颗大颗的泪珠,砸在锦被上,瞬间流散开去。
晶莹剔透的泪水,喉间模糊的呜咽。
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如果是她动的手,他是不是会更惊诧,她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颈上很痛,他的指印仿佛刻到了骨头里,她摇摇晃晃地掀被下床,在妆台前借着月光一看。
颈上红痕赫然。
伸手一触,都疼得不能自抑。
手有些发抖,从盒子里翻出膏药,挑了一些抹上去,缓缓揉开。
整个关雎宫安静得落针可闻,她耳边只有自己的呼吸声。
有些冷。
擦好药膏,又折身回到床榻上,用锦被将自己裹住。
门上传来声响,禄升道:“娘娘!奴婢方才不知为何昏睡了过去……”
“我没事。”她的声音哑得难听,却是定定地、安静地回答:“我很好,你下去吧。”
禄升自然听出那不自然的沙哑,僵了半晌,轻声询问:“奴婢去栖凤宫禀报一声……”
“不用了,”她眼角湿润,“不要去打扰皇上,本宫累了。”
禄升再不敢多言。
她蜷着身子,抱着锦被温凉的缎面,安静地坐在那儿。
等恢复意识,天色已然大亮。
晨曦的光扑洒在床沿,没有什么温度,可总算有了些生命的迹象。
她怔怔伸出手,捧住那一抹光,心头终于有了些安定。
起身让流彩伺候洗漱,那小丫头边忙活边低声道:“昨儿夜里世子爷连夜押着世子妃进宫请罪,崇明殿如今乱成一团呢。”
“谋害皇嗣,岂是杀一个史琳玉就能解决的。”小楼眉目泛冷,把玩着珠花,语声淡淡。
流彩一怔,“娘娘说的是。”
小楼拿粉在脖子处细细抹上,不知抹了多少层才勉强盖住那些指痕。
流彩一句都不敢问,默默地给她打下手,好不容易装扮好了,小楼唤来禄升:“你去崇明殿守着,有什么消息就来回禀一声。”
禄升领命去了,她方带着流彩去了栖凤宫。那里因为南宫琉璃的事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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