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然是乱了,心绪如麻,再想不起任何的谋略计划。死死抱着她,仿佛抱住了一块浮木,如果她走开,他会溺死。
含住她精巧的耳垂,头一偏,在那细嫩脖颈上烙下痕迹。
“司马昱!”
她推不动,干脆低头,狠狠咬在他脖子上。
贝齿没入血肉,温热腥甜的液体流进她嘴里,他浑身一震,总算是停了下来。
眸子里红丝泛滥,带着一种说不清的莫名情绪,呆呆看着她。
小楼趁机推开他跑了出去,不知过了多久,才慢慢停下来。
扶着大石喘气,掏出帕子擦去嘴角的血迹,看着那鲜红在雪白绸缎上染成的点点红梅,心里奇异地一脉平静。站了一会儿,听到流彩唤自己的声音,连忙理了理衣襟和头发,从假山后走出来。
“我在这。”
流彩连忙松了口气,走到她身边:“奴婢方才走着走着,竟在那院子里睡着了,等醒来忙出来,却不见娘娘——是奴婢的错……”
小楼摆摆手:“不碍事,许是太过劳累了。”她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无谓责怪。
不想继续呆在这儿,将所有事情交托给禄升,先行带着宫人回去了。
一进宫门,吩咐下人准备热水沐浴,将自己洗了干干净净,换上干净的衣裳,坐在妆台前让流彩擦拭湿发。
她动作细致,一点点将小楼发间的水分吸干,忽地动作一僵,目光凝在一点。
小楼觉察出不妥,立时想起来是为着什么。面上淡然:“你下去吧。”
流彩应是,将布巾交给她,自己手脚僵硬地退了出去。
小楼手里攥着那块布,侧过脸照着镜子,白皙脖颈上一抹红痕赫然。她忙用手揉了揉,可那痕迹始终消不下去。
阿祉这几日忙得很,说不准今日不会来了,等过一夜,应当便好了。
她正宽慰自己,忽闻外间一声“皇上到”,是方德言。
手一抖,布巾落在地上,她连忙弯腰去捡。
斜里伸出一只手,将她白皙柔嫩的小手握在掌心,轻轻揉了揉:“累不累?你今儿跑宫外,天气这样热,有没有不舒服?”
“我很好。”她身子一倾,乌发披散,遮住颈侧的肌肤。转脸对他盈盈一笑:“你呢?今天有没有按时吃东西?”
他一笑:“你嘱咐方德言盯着,我哪里敢。”
小楼笑笑,顺势倚进他怀里,枕着平稳心跳。
“有没有什么事要跟我说?”他嗓音淡然,拥着她到床边坐下。伸手撩起一缕发丝握在掌心,那幽香袭来,身心都舒展开来。
“我知道你要去见阿昱,我没有打翻醋坛子。”他故意辩白几句,“但若你非要告诉我,我也是要听的。”
小楼身子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