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她头皮发麻,下意识抿住唇,连呼吸都忘了。舒榒駑襻
他定定看着她,目光暗沉。拂过她如墨的发,细致眉眼,粉薄的唇瓣。一丝一毫,分明是他昏迷时梦中所现。
可是本以为会由她亲手送给自己的百年好合,却在昨日,从刺杀他的刺客身上掉下来。
百年好合…妍…
他眸光越发幽深,手指握紧,将那荷包紧紧握在手心里。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恨不能把每一根丝线都扯出来,化为灰烬。
语声却仍是平淡:“是谁?”
她面色苍白如纸,垂着眼,睫毛如蝶翼般颤动筱。
耳边一阵窸窣,下颌一紧,强迫她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墨墨无光。
“你昨晚去了哪里?”他说得淡然,“和谁在一起?”
她眼里迅速拢上一层雾气,并不躲开他,可嘴角的弧度,并不像是打算说话的样子。
他指间力度立时大了几分,她痛苦地皱起眉,眸子里的雾气化为粼粼水光,强忍着不肯落下来。
他轻轻一笑,语声淡漠:“好云儿,你这样对我。”
如果是责骂质问,她想她是可以忍的。偏偏他这样。
你这样对我。
其实她什么都没做,可她真的不能说。
闭上眼,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好像一道炫丽珠光。那水滴落在他虎口,灼烫得很。
他甩开手,似乎不想沾上她的气息。肩胛的伤因为动作又裂开,红色的血染透白纱。
“出去。”他冷声命令。
她咬破下唇,腥甜的液体蔓延进嘴里,说不出的古怪。默默起身往外走,门外原先的几个侍婢正在窃窃私语。当下瞧见她的模样,皆是对视一笑。
小楼低着头:“他伤口裂开了,找大夫来看看吧。”
自己也不知要去哪里,只是一直走。等到反应过来,已经出了别院。
脑袋发痛,不知是不是昨夜受了凉,身上有些发热。
她吸了吸鼻子,揉揉脑袋,往南楼去。
此时已过辰时,客栈里人有些多。小二打门内瞧见她,连忙迎了出来。
“云姑娘,一楼都满了,莫不如上二楼厢房吧?”
她眼睛、鼻尖发红,模样可怜又可爱。带着些鼻音:“不了,”顿了顿,道:“宋大哥在么?”
小二收敛了笑,正经回答:“主子不曾来过……”试探地问:“云姑娘寻主子有事?”
“嗯,有要事。”她想挤出丝笑,无奈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只好放弃:“你可知他在长安的居所?”
小二对她自然不似对楚画一般防备,当即去问明掌柜,告诉了小楼地址。
她谢过,又折身走了。
在城南石桥边,府院占地极大,雕龙画壁,将富丽堂皇昭示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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