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伤得很重。舒残颚疈
那一剑几乎刺穿肩胛,血肉翻出,衣裳浸染。
军医皱眉察看了一会儿,回身朝他请示:“需得缝合伤口,否则流血过多,性命难保。”
司马昱点头,挥退了帐内的人,只留下军医和一个帮忙的婆子。
隔着一面屏障,他只瞧得见里头人影,偶尔听见几声闷哼,心头仿佛浮着一层乌云,看不明透灏。
烦躁地扯了扯襟口,忽地起身,大步绕过去。
军医正在用羊肠线打结。
她趴在床上,衣裳褪了一半,露出圆润精巧的肩头。侧着脸,面色白得和身下垫着的白绒毯子差不多。唇上干燥得起了些皮,微微抿着,像在忍住什么锁。
军医用剪子剪断线头,额上大汗淋漓。
婆子递过帕子给军医擦拭,然后小心翼翼地替小楼将衣裳拉好。动作间不慎擦到她的伤口,那人儿也仅是皱眉细细嘤咛了一声。
军医从榻边退下来,低声道:“伤口已经缝合,奴才下去熬药,稍后命人送来让姑娘服下。”
他挥挥手,军医方领命去了。
“世子。”婆子请安。
司马昱颔首,看小楼一身衣裳凌乱,皱眉道:“去找件衣裳来给她换上。”
婆子应下,弓腰退出营帐。
人都走了,只剩他们两个,帐篷里一时安静得厉害。
她嘴唇动了动,似乎是趴着不舒服,难耐地想要翻身。
他心中一动,等反应过来,已经走到近前。用巧劲压制住她的手,不许随意乱动。
小楼哼哼几声,倒也安静下来。
她手脚冰冷,手背上青筋都看得见了。脸色倒是比之前好了很多,粉红粉红的,好像桃花……不对!
他皱眉探出手,在她额头覆下,果然灼烫得很。
眉心蹙得厉害,随手扯下一块袖子,拿茶水浇湿了,敷在她额头上。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为了救他才会受伤,若是就这么死了,他没法子对外人交代。
交代……他要向谁交代?
心头烦躁,又将那块布扯了丢在地上。
茶水濡湿她额前碎发,恹恹贴着肌肤,又多了几分可怜。
“世子,药熬好了。”
他敛了心神,吩咐下人喂她吃药,自己出了帐篷,去寻罗克川。
小楼迷蒙中只觉口中苦涩,却还是顺从地吞咽进去。那苦涩的东西入了胃,身上的燥热好了许多,她舒服不少,渐渐睡得更加深沉。
等醒过来,不知过了多久。
半边脸贴着垫子,有些发麻。身上软软的,提不起一点力气。
微微一动,右肩撕扯般疼痛。她皱了皱眉,竟有些迷茫。好一会儿才想起昨儿个发生了什么事。
不远处人声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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