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秀看着周惜若平静淡然的面色,连忙道:“娘娘如今知道皇上心中有娘娘,等有朝一日得了盛宠,那些坏人可不要一个个都放过!”
周惜若握了茶盏,微微一笑道:“隐忍不是示弱,是积蓄力量。旁人可以有家世荫庇,而我一无所有,所以我行事要比别人更加小心一点。”
晴秀长吁一口气,笑容灿烂:“娘娘果然不是寻常的女子。”
周惜若看着她的笑,心中却是黯然。她如何不是寻常女子?只不过她在求生,在自保而已。
…阄…
宁贵嫔郁可月得了周惜若的暗示果然一连几日都去了云水殿。周惜若性子温和,认真相处下来便知她的为人。郁可月心中惭愧之前对她的偏见,于是越发用心与她相交。只是她偶尔觉得周惜若清清冷冷,再怎么想了解却还是隔着一层纱,看不透也看不明。
也许是两人还不够熟络吧。郁可月偶尔想起就这样安慰自己。
后宫渐渐平静如昔,只是前边朝堂传来些风言风语。有人传言安王被刺一事大有内幕,又言安王的伤势十分有蹊跷。安王平日小心谨慎,出入府中皆有大批护卫随行,而且护卫甚是严密,怎么会被远道而来的狄国刺客这么轻易探得行踪?这若不是熟悉安王脾性和行踪之人所为实在是难以解释。再者,安王武功高强,虽然年过五十,但是老当益壮,那一剑虽然伤得深,但是在太医院的太医们日夜救治照顾,伤势反复不见好转,最后竟然死了哦。
流言纷纷,似乎在暗指这一场安王被刺是龙越离做的,正所谓功高震主,安王的兵权终是这年轻帝王的祸患,不除不快。不过这都只是流言而已。轻易地就湮没在一片对龙越离日渐亲政的歌功颂德中。安王之死,成了一件迷案。
春光渐盛,草长莺飞又到了齐国一年一度的“汜水节”。宫中的妃子们就盼着一年一次的出宫机会。皇后也甚是兴致勃勃,她如今甚是信任文美人凌瑶,宫中之事,日常繁琐的就交给了虞嫔,若是想要好点子那必是要询问凌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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