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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惩戒恶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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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前世男人靴子的事情,她可不想再吃一次这样的亏,再失去云燕这样忠心的丫头。

    所以,她要立威,要守好自己的院子,在莫家站稳脚跟,这样才能和王氏斗。

    那丫头能被王氏派过来做探子,手段口才自然都不会差,见锦好二话不说,就让云燕过来对付她,立时尖锐着声音道:“奴婢不知道自个儿做错了什么事情,还请小姐明示。若是小姐不能说出过一二三来,奴婢不服,虽说主子说东,奴婢不能说西,但是奴婢认为,主子要发落奴婢,总要让奴婢知道自个儿到底做错了什么。一来,也好让奴婢和小姐请罪;二来,也好让奴婢记在心里,日后不敢再冒犯小姐。”

    真真儿的一张巧嘴!

    好一个刁奴!

    锦好的眉头皱了一下,冷冷地看着那丫头,抿着唇,并不说话。

    而,云燕走上前去,上前就是一个巴掌,甩在那丫头的脸颊上:“真个儿伶牙俐齿,来让姐姐看看你这牙齿是怎么长的,怎么就这么的利啊!”

    啧啧的连声,伸手托起那丫头的尖尖下巴,然后又是反手一个耳光:“果真是个没记性的,咱们每个奴婢进莫家的第一天,都被训过话,尊着主子,服从着主子,哪个让你编排着主子的不是?”

    那丫头受了两个巴掌,却还是扛着不松口,依旧坚持说道:“哪个编排主子的不是了?云燕姐姐,你不要仗着自己是小姐身边的大丫头,就欺负我们这些丫头,大家都是做奴婢的,何必奴婢为难奴婢?”

    “啪啪……”锦好被这丫头的话说的笑了起来,忍不住拍起手来:“好一张利嘴!居然还知道联合纵横的意思,可真不是一般的丫头。”

    她笑声轻盈如冬日的雪花,轻盈而带着冷寒:“可是怎么办呢?我可不喜欢太会说话的舌头。”

    她亲自上前,拔下头上的簪子,狠狠地掰开那丫头的嘴,刺入那那丫头的舌头上,那丫头手疼,尖叫起来,一个劲的后退,却被云燕紧紧的扯住她的头发不放,任由锦好动作。

    “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啊,我看你一张嘴,说出来的话,那戏文都没你说的精彩,我可爱听的很。”

    锦好原本的性子最是优柔寡断,胆小懦弱,即使这些日子她一点一点展现她的聪慧,却也只是改变了智慧上的怀疑,却没有人对她的性子有过改观——这不是好现象。

    若是做不到让人绝对的尊重,那么就去做一个让人绝对惧怕的人,至少下次在害你之前会仔细的掂量掂量。

    现在的锦好,对吃里扒外的下人,尤为深恶痛绝,因为她怀疑前世的姚氏,就是被这些下人所卖,才落得最后一个一尸两命的下场。

    想到姚氏所受的苦难,她下手更重:“你说话啊,你不是很能说的吗?怎么现在你不说了?”

    雪兰看到锦好如此,心里不觉得残忍,却觉得痛快,她一直以为自家的小姐什么都好,就是性子软,耳朵根子软,心肠更软,但她现在却不这么认为了,她家的主子在脱变,脱变的越发明亮迷人。

    而,云燕自然也喜欢一个强悍的主子,她看到锦好发威,不但没出生阻止,反而扫了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们一眼,冷声道:“咱们关起门来说话,也没必要藏着掖着的,大家都是明白人,今儿个小姐动怒所为何事,心里都清楚,这丫头卖主求荣,死有余辜,小姐发一发气,那是轻的,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打死了,那也是应该的。”

    她上前一步,恭敬的说道:“小姐,这种粗活还是让奴婢动手,您金枝玉叶的,哪里能做这样的低贱的事情,要刮了她,还是要剁了她,就让奴婢替您办了。”

    她的意思很明显,她云燕日后就是锦好手里的一把刀,锦好指向哪里,她就砍下哪里。

    这样的云燕,这样永远维护她,将她看得比自己性命都重要的云燕,让锦好眼底的冰冷暴戾柔和了些许,她停下一直戳那丫头舌头的动作,将手中的金钗递给云燕:“戳烂她的舌头,让她日后能说几句真话!”语速不急不慢,缓缓而动,音质柔和,如泉水淙淙,却让人有种赤脚走在冰冻上的错觉。

    锦好似是没有看清众人的不自在,继续说道:“云燕也说了,今儿个关起门来,都是自己人,我就有什么说什么?大家看到那扇门了没有?”她指着远处的院门道:“我知道在座的,其中有些为难的,你就知会我一声,我也不为难你,由着你们离开——俗话说的好,好聚好散,日后咱们再相见,也能留个面儿情。”

    “如果还想跟着我这个主子的,我自然欢迎,只是往后只能一心一意的跟着我。”锦冉一双水汪汪辱幽深古井般的眸子,微眯了起来:“你们懂的,什么叫一心一意?”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依旧是柔和中透着三分阴森,让人如坠冰窖。

    “是留,是走,我给你们考虑一夜的时间,明儿个来回我。”她顿了一下:“我丑化说在前头,你们想好了再回我,若是留下了就没有反悔的机会。若是有了二心,那也只好掏出你的心,剖开来看看,是不是也能一份为二。”

    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比刚刚低了一些,听得下面的丫头婆子大气也不敢喘一声,不少有异心的人,后背都湿漉漉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云燕终于将那丫头的舌头戳得稀巴烂了,想必就是想要说些什么,也半句说不出来了。

    “小姐,奴婢发大了善心,也不见她长记性,您说这么冥顽不明的人,可拿她怎么办?”像是无奈的样子。

    “不长记性的奴才,我可用不顺手,既然这样,就叫了路牙婆子过来,将她打发出去。”

    那丫头是个骨头硬的,生生被戳烂了舌头,也没吐露一句,听到这话,却再也硬不起来了,终于开始跪下求饶。

    路牙婆子经手的丫头大多是往那腌攒之地发卖,虽然说去了那腌攒之地,是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但哪个正经的女儿家想去那种地方。

    锦好瞧着跪在地上不停口头求饶的丫头,眉眼间的笑意恬静如珠辉,温润中隐见锋芒:“你求我干什么?我问你话,你又不肯答,你让我这个做主子的怎么帮你?”说的万般无奈,仿佛真心的遗憾。

    锦好和云燕做戏,摆明了是要发落那丫头,将人的舌头给戳烂了,还怎么说话,这院子里的每一个人都明白,锦好今儿个是铁了心要整治这丫头,就如同每一个人都明白这丫头原本犯了什么样的错。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往日里软和的如同棉花糖一样的小姐,今儿个会如此发落这丫头:路牙婆啊!

    想到落得路牙婆手里,会有的下场,这让所有别有居心的人心里都倒抽了一口凉气,双腿开始打颤了:小姐变了,真的变了,变得霸气,变得心狠了。

    那丫头听了锦好这话,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定了下来,她后悔了,悔断了肠子,不该贪图大夫人那点银子啊!

    可是悔之已晚,从今天起,她就要为自己所犯下的错,付出代价。

    恶人,总是再自己得到报应的时候,想着悔不当初!

    若是今儿个,她安稳过关,只怕会沾沾自喜,自己识人分明,生财有道吧!

    那丫头被锦好送给那路牙婆了,锦好很善心的分文没收,还语重心长的对那路婆子说了,虽然说这丫头犯了错,可是毕竟主仆一场,希望路婆子能帮着找户好人家,也算是全了一场主仆情深。

    路婆子一听白送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哪有不应的道理,自然一口一个答应,说的天花地坠,要给那丫头找个好人家,听得锦好欣慰不已:“那我这个做主子就放心了。”

    又对着那丫头道:“这是我这个做主子最后能为你做的事情了,日后到了新主子那里,好好当差,莫要再做什么龌踀的事情了。”

    那路婆子一听龌踀二字,心里就有些想法了,再瞧着那丫头满口是血的嘴巴,就更是往某些方面想了:暗自道了一声晦气,原来是个不守妇道的,难怪这小主子下这么重的狠手,封了她的口。

    却也暗道锦好到底是个小主子,心软,这等奴才,就该直接打杀了,省的日后坏了主家的名声。

    该说的都说了,锦好挥手让路婆子带着哭的死去活来的丫头离开,锦好面色平静,似是根本就不知道那丫头的归去——她怎么不知道呢?前世处置云燕的时候,王氏为了多二两银子,可就是打算将云燕卖给路婆子,送进那腌攒之地的,还是云燕一死保全了清白。

    瞧瞧她多善良,半分银子都没要,白送了,比起王氏来,她对那买主求荣的丫头,可好多了。

    锦好半点也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哪里,因为那丫头对她所做的,也是这般,唯一区别的是,那丫头没能成功,而她成功了。

    她们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容不得对谁手软。

    锦好今儿个也根本就不是想要那丫头开口认错,她不过是借着这个丫头,让院子里的人明白:你们的小姐,再不是那个软柿子,谁再想算计她,最好掂量些。

    而,那小丫头的下场,也真正让院子里那些别用居心的人,心里一阵阵的发怵:明儿个,她们背叛了五小姐,便会是她这样的下场。

    由此,满院子的丫头婆子都知道锦好再不是她们可以随意拿捏的人,也知道那丫头为何被路婆子带走,虽然那几个别有居心的心也想离开,但是身不由己,也不敢真的向锦好表示离开。

    不过,从此之后,顶多也只是传个消息,再也不敢做些什么出格,见不得人的事情了——那丫头可是前车之鉴,除非想尝尝那一点朱唇万人尝的滋味。

    而后,那些个别有居心的人,自个儿不大不小的主动做错了一些事情,都被锦好个打发出去了,也算是主动求去。

    锦好的院子,终于清静了,她也终于有了可以自由说话,放心行事的地方。

    至少,她可以肯定下次棋儿再替三夫人送东西的时候,不用再藏在匣子下面给她了——这也是她决心清理院子的一个重要原因。

    锦好觉得自由自在了,但是却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早就被人回报给了别人,也在别人的心里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涟漪——这莫家五小姐已经不是简单的妙人儿了,而是绝妙的人儿:当出手时就出手,没有身为女子的顾忌,绝不手软,该狠就狠,该毒就毒。

    果真当得起绝妙二字!

    笑得坏坏的男子,摇着一把扇子:“亲亲表弟,表哥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认识你那小小的救命恩人了。”

    此话一路,空气中的温度陡然一降,他暗自窃笑:还说没动心,连认识二字都能让能让某冰块的情绪发生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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