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心神,她笑着问常劢行,“这边的分店你打算什么时候开业?”
“还有几天,你有时间过来捧个场吗?”
“你邀请我,我就来。”
“我肯定会邀请你的,我在帝都也没有什么朋友,想要打开这边的市场自然是需要依靠你们的。”
“但我是做时尚业的,跟你的古玩业并没有什么交集。”候天赐说完这句话突然就释然了。
是呀,从一开始他们选择的职业就表示他们两个人就不可能有交集。
常劢行是一个内敛的,喜怒都不会表现出来的人。
而她,张扬、时尚、处处都喜欢彰显自己的个性,跟他完全是一个相反的人。
她喜欢他可能更多的是因为他在她最为低潮的日子里给予了温暖。
“常劢行,”她喊了他一声,在这家窄小且吵杂的餐馆里,她问他,“你不接受我的原因究竟是什么,是因为我的个性吗?”
坐在常劢行旁边的小吴听到候天赐这么问,马上站起来佯装成要抽烟的样子往餐馆大门走去。
常劢行看着候天赐笑了笑,“我说过,我是喜欢你的,但是这种喜欢不带任何男女之情。所以你的个性没有问题,是我个性的问题。”
“不带任何男女之情,你把我当成男人在看?”
常劢行摇摇头,“并不是,我是把你当成这世上最好的朋友来看。成为朋友是可以一辈子的,但是如果成了女朋友,我们可能只有短暂的时光。”
“我不懂。”
“其实你是懂的,就如今天你四处寻找你的小男朋友,可是他呢却并不知道你的焦急,如果换成普通朋友,你就不会焦急,他也不会为你的焦急负责,这样彼此之间相处就会更轻松。”
“爱情是会改变人的想法的,会让人变得敏感,焦虑,也会让人变得患得患失,我不希望你跟我之间有这些不良的情感出现,而我也不想为你的这些不良情感负任何责任,所以我才说我跟你之间是我的个性问题,你现在听明白了吗?”
候天赐听明白了。
常劢行这些话只是委婉地告诉她,他没有爱上她,所以他无法站在男友视角里去观望她的情感付出。
就算逼迫自己去表演,时间久了他会疲惫。
而且这样做也是一种不负责任。
明白过来的候天赐觉得自己真是太失败了,因为如此浅显的道理她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来问常劢行。
——为什么不接受她?
——因为我不爱你。
这才是他最想表达的,可是他为了她的面子,为了她的自尊,他把这句话换成各种她可以接受的理由。
这也许是他为她保留的最后一丝体面吧。
“谢谢你!”她站了起来。
常劢行也站了起来,“你不吃饭了吗?”
“这个环境不适合我。”她朝他微微一笑,“等一下我点的菜来了,你跟你的小伙计就帮我吃了吧,当然,钱也得你们付。”
说完,她朝他做了一个拜拜的手势,潇洒的走了。
候天赐没有再去找司羽非,而是开车回到公寓楼,她把车丢到楼下,一个人背着包漫无目地闲走。
她想彻底地整理好自己的感情。
走着走着,她又到了海鲜市场大门口。
上次到海鲜市场里的那家餐馆也是因为她心情不好,一个人在帝都又是过年前夕,想到自己独自付出的爱情,想着常劢行的拒绝,她就去了那家餐馆。
跟今天一样,她想在乱轰轰的环境中让自己平静下来。
但,现在是晚上,市场早就关了门。
不过市场大门口却有几个烧烤摊。
候天赐从来都不吃烧烤这类食物,一是觉得这东西不健康,二是觉得来吃这些东西的人都是一些油腻没什么素养的男人与女人。
她无法忍受自己身处其中跟一群毫无品味的人吃一种没有一丝美感的食物。
当然,这些都是她以前的想法。
现在,她站在烧烤摊前,突然就想明白自己跟常劢行之间的问题。
常劢行说了那么多委婉的话,其实他真正想表达的是他跟她不是一国人。
因为他可以十分坦然地出现在一个并不起眼的小餐馆里,和自己的小伙计,一荤一素一道汤。
他身处市井之间,打交道的人各式各样,有戴大金链子的暴发户,有博学多才的大学教授,所以他以凡人自居。
而她呢,对所有充满烟火气息的东西都很反感,明明她活在这个大千世界里,却把自己当成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仙女落入凡尘跟凡人说我想跟你在一起,她的姿势是高傲的,是不可一世的。
而常劢行早就看穿了这一切。
他不说破真的只是为了给她一丝体面。
“我说过,我是喜欢你的。”
或许,他是真的拿她当妹妹,要不然他也不会给她这种体面。
想明白这些后,候天赐决定晚饭就在这种大排档解决,今天她不仅要像别人那样撸串,还要大口地喝啤酒。
她要改变自己,让自己活得更接地气一些。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候天赐一个人干掉了一大盘烧烤,喝了三瓶啤酒。
她的豪迈引得老板跟食客纷纷侧目。
不过,今天没有任何人来跟她搭讪。
候天赐突然发现,这些在大排档消费的男男女女要比那些在高档酒吧消费的男女高尚的多。
最起码,他们心里不会想着龌龊的事。
候天赐像所有醉鬼一样,喝醉后摇摇晃晃地往家走。
她打了门,发现家里亮着灯。
已经喝醉了的她并没有在意,脱了鞋光着脚就去了厨房,她想给自己倒一杯水。
没想到厨房里站着一个人,是司羽非,穿着一套睡衣头发湿渌渌的,正在厨房里煮面条。
候天赐看到自己找了半天的人现在安然无恙地站在自己面前,还悠然自得地煮着面条。
她的火腾地一下就起来了。
“你还知道回来了?”凭着酒劲她一把过去拽住了对方的衣领。
幸好司羽非个子高,虽然他在厨房煮面也听到了候天赐回来的声音,所以做了一些准备。
候天赐这一拽,并没有让他把锅里的面给洒了。
相反,他还手疾眼快地把火给关了。
“别拽!”他提醒候天赐。
候天赐那听得进去,他越说不要拽,她手里的劲越大。
最后,人高马大的司羽非被她拽到客厅。
她一把将他甩到了沙发上。
当然,这其中也有司羽非的配合,因为他闻到了候天赐身上的酒味,他在酒吧里上过班,知道女人一旦喝醉了酒是什么事都能干出来的。
现在只是拽,要是跟她讲理,她可能会挠人。
他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因为没必要的反抗被对方挠成了大花脸。
司羽非被候天赐甩到沙发上后略有些无辜地问道,“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候天赐打了一个酒嗝,摇晃着身子凑到司羽非面前说道,“小子,你要问问你怎么了,你知不知道为了找你我都去报警了。”
“报警?”司羽非是啼笑皆非,他就一天没有回来,还没有到要报警的地步。
这个女人是怎么了,难道有迫害妄想症?
“你喝酒也是因为我没有回来?”司羽非指了指候天赐,他试图想从沙发上坐起来。
刚起身,候天赐又把他按了下去。
“别动!”她又打了一个酒嗝,“今天你得给我把话说清楚。”
司羽非一头黑线,“什么话要说清楚?我为什么一天没回来?”
候天赐点点头,她又把司羽非往沙发上推了一下。
那样子会有点严刑逼供的样子。
司羽非心想这喝醉酒的女人还真是不好惹。
只是这候天赐怎么总是喝醉酒,她又失恋了?
还没等他胡思乱想完,候天赐的手就掐到了他的脖子上,“你快点交待!”
“你是真想知道还是喝多了胡说八道?”司羽非并不想这个时候跟候天赐浪费口舌。
因为他为什么没回来说起来话太长。
要说前因后果不说,还要告诉她现在他又接了一个新的活。
她又不是他什么人,他凭什么要跟她说这么多。
何况她不一定真的想知道。
现在死抓着这件事情不放,可能只是因为喝多了。
候天赐见司羽非一直在打马虎眼,她的酒劲一上来又把司羽非往沙发上压了压,此时的她都快骑到司羽非身上了。
“老实交代。”
司羽非被她弄的哭笑不得,他反问她,“如果我不老实交代,又能怎么样?”
“不说是不是,不说……”候天赐嘿嘿一笑,“不说我就咬你。”
说着,她还真的下口去咬,咬的还是司羽非的嘴唇。
司羽非,“……”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想把候天赐从身上掀下来。
可是下一秒,候天赐的咬变成了吻。
司羽非想要掀她的手停了下来。
他任由她放肆。
良久,候天赐吻完,迷离着双眼看着他绯红的唇,她笑着说道,“你好甜!”
然后又问他,“姐姐甜不甜?”
司羽非哑着嗓子问她,“请问姐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候天赐笑了,不过她眼睛里却滴下了泪来,那泪如珍珠般掉到了司羽非的脸颊上。
温热且滑。
最后滑到了司羽非的嘴边。
咸咸的味道。
“我好想找个人好好的爱我。”她说着,泪继续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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