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挠肝地想要做点什么改变现状。
最起码,要改变自己。
但是最近江江有工作,又飞去了国外,她回柏景苑说过这个事,容照和何故烟的态度十分一致:缺钱问我们拿就行。
容颜无语死了,没在那里多留。
翻了翻通讯录,还真找到一个人。
傅嘉盛的女朋友,庞白。
两人年龄相差不大,又都是小姑娘心性,还挺聊得来的。
上次在秦之意家吃饭,就互相加了微信。
容颜一开始还挺客气的,发信息过去问:【庞小姐,有空一起喝个下午茶吗?】
庞白当时正在打游戏,都没仔细看是谁发给自己的信息,回了个【有】字就继续打游戏了。
等到容颜订好了地址发给她的时候,她也正好打完一局,一看是容颜,还愣了一下。
想起来是谁知道,她立马给傅嘉盛打了个电话,问:“容颜叫我一起去喝下午茶,我能去吗?”
傅嘉盛刚签完一个合同,此时心情好得不得了,整个人都是神清气爽的,悠悠地反问:“你想去吗?”
“想。”庞白诚实地回答,“我一个人在家里就是打游戏睡觉,我觉得好无聊。”
“那你就去。”
“真的可以?”
“嗯。”
“好,那我去了。”
傅嘉盛还特别贴心地说了句:“要用钱跟我说。”
他真的纯粹就是被刚签完的那个大单冲昏了头脑,所以忘了每次放这位小姑奶奶出去都会有一个烂摊子需要他收拾。
果不其然——
前后不到一个小时,他就再次接到了庞白的电话,第一句话就是:“我打人了。”
傅嘉盛:“……”
以她的武力值,说把人打了,打伤都还是轻的,大概率就是把人给打残了!
正要骂人,却发现庞白这一次说话带了点哽咽,声音也很轻,甚至有点小心翼翼,问他:“你能不能来一下啊?”
自从家里人把她扔给傅嘉盛之后,就不管她的事了。
但她总是闯祸,次数多了,她也觉得不好意思。
这一次其实是先打了电话给家里的,但是结果不出所料,没有一个人愿意管她的事情,都是你推我,我推你。
再看容颜,给秦非同打了电话不到十五分钟,秦非同就赶到了,关切地问她有没有受伤,那么在乎、那么包容。
庞白心里有点难过,可实在是没人找。
第一次和容颜约在一起喝下午茶就给别人惹了事,她也不好意思麻烦秦非同,所以才走到边上给傅嘉盛打电话。
她能听得出来,傅嘉盛那一句‘你又干嘛了’里面包含着许多不耐烦。
没关系,这是最后一次麻烦他。
很快,傅嘉盛也赶到了,他的神情倒是没有庞白想得那么暴躁,但看着也还是阴沉。
她整个人都是缩着的状态,低着头,跟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
容颜并不清楚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但看着这场面也生怕傅嘉盛会骂庞白,连忙解释说:“她是为了我才动手打人的,你别骂她。”
当时庞白从洗手间出来,被人摸了一把臀。
她看着生气,就骂了对方一句。
对方大概是看她们两个小姑娘好欺负,说话特别下流,后面甚至还动手动脚。
庞白一开始只是躲,没想要动手,因为怕给傅嘉盛惹事。
后面是看容颜一直受欺负,忍无可忍了才动手的。
容颜也是万万没想到,她的动手能力这么强,三两下就直接把对方打趴下站都站不起来了。
然后对方报了警,事情就闹大了。
傅嘉盛说:“你们先回去吧,这里的事情我来解决,放心,我不会骂她的。”
“真的不要骂她。”
刚刚虽然被秦非同搂在怀里,但她一直在注意庞白的情绪,给傅嘉盛打电话的时候,都快要哭了。
也不知道经历过什么,明明委屈死了,就是不肯掉眼泪。
傅嘉盛又看了秦非同一眼,说了句‘抱歉’。
秦非同是挺生气的,但不是生两个女人的气,只是想把另外那个人渣大卸八块。
傅嘉盛这时又给了他一个眼神,意思就是:他现在处于创业初期,很多人都盯着他,万一闹上了新闻,对他没有好处。
秦非同明白了过来,随后便带着容颜先离开了。
庞白一看容颜走了,心里就更紧张了。
傅嘉盛睨着她,那神情就跟对着叛逆期的孩子似的,很无奈、很暴躁。
庞白咬了咬唇,忽然对他鞠了一躬:“对不起,又给你惹麻烦了!”
傅嘉盛吓一跳,本来酝酿好的说教情绪,都给吓没了。
这丫头每次闯祸了都嘴硬说自己没错,从来不反省,这次有搞什么名堂?
见他没有反应,庞白又鞠了一躬,“真的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顿了顿,还小声地补了句:“没有下次。”
傅嘉盛不明所以,问她:“什么意思?”
“就是谢谢你之前帮了我这么多次,以后我不会给你惹麻烦了。”
“得了吧,我还能指望你这个闯祸精洗心革面啊?”傅嘉盛嗤笑,“指望你洗心革面,还不如直接把你锁在家里更实际呢。”
说起来她也还算听话,让她不要单独出门就真的天天在家打游戏睡觉,一待还几天。
可傅嘉盛不知道,庞白不是对谁都这么听话的。
庞家的人不是没有试过把她关在家里,哪次不是她自己跑出来的?
听他的话,是因为知道他对自己好。
但是现在她也知道了,傅嘉盛对自己好,不是真的想要对自己好,是有其他原因。
如果没有利益相关,他应该是跟家里人一样,嫌弃自己,恨不得把自己推得远远的。
本来,自己也就是一个累赘。
庞白有些难过,可又觉得,累赘是连难过的资格都没有的,她只是问:“这次的事情可以解决吗?”
“怎么?不能解决你是准备自己去蹲局子吗?”
庞白没有立刻回答,好像深思熟虑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说:“我可以去蹲局子。”
傅嘉盛:?
自己的未婚妻去蹲局子,传出去自己以后还怎么在这个城里混啊?
气急上头,他有些口不择言:“你是脑子进水了吗?”
“嗯。”庞白点点头,“我就是小时候脑子进水过,现在才会傻傻的。”
傅嘉盛:“……”
“我去蹲局子的话,你们也不用担心我再惹事,那里还有人会照顾我,看着我,其实也挺好的。”
她的语气很平静,一点也不像是叛逆的孩子在说气话。
她就是很自然地在说着一件很平常的事,无关痛痒,无所谓。
傅嘉盛气得忘了刚刚答应过容颜的话,又气又急地骂她:“你这么上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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