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老爷子下了死令,要求容家的后代绝不可以再去碰道上的事,免得家中不得安宁。
萧父会知道这件事,也是因为跟容父多年兄弟。
但是兄弟嘛,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没有出手相助,那他也只好反坑一把了。
……
容父容母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问容颜有没有出去。
保镖说一直待在房间,没有哭也没有闹,还乖乖吃了饭。
事出反常必有妖。
容母当即去了容颜的房间,问她又想干什么。
容颜怔怔地转头看她,不解又茫然:“妈,你在说什么?”
“你是不是又在想着逃出去,去找那个秦非同?”
“我逃得出去吗?”容颜苦涩地笑了笑,“你们安排的那四个人,我连一个都打不过,还怎么逃?”
她说着,红了眼眶。
从小到大被捧在手心长大的小姑娘,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被父母软禁在家,和外界失去联系。
偏偏她那个大哥也去追妻了,没工夫管她的死活。
容颜忽然觉得这个家里好冰冷、好陌生,完全不像一个正常的家庭。
她抱住自己的双膝,下巴抵在膝盖上,轻声问:“妈,你爱爸吗?”
容母被她问得一愣,竟是好半天都回答不上来。
她和容父也是商业联姻,但联姻之前,彼此的心里都没有别人,所以爱不爱的也无所谓,这么多年将就下来了,也就习惯了。
可容颜却继续问她:“妈,你真的从来都不向往真正的爱情吗?虽然在你这个年纪了怂恿你去寻找真爱显得特别大逆不道,可我就是想知道,你真的从来没想过要和爸离婚吗?”
容父那个人,一直都很强势,容家的一切都抓在手里,说一不二,不容他人忤逆违抗。
小时候容颜特别怕他,他一凶,容颜就哭。
这样的人,身边应该跟一个温柔安静的人,偏偏容母也是性子烈的那种人。
过去的几十年,容家看似和谐,实际上争吵不断。
容颜曾经深受其扰,后来容照有了些能力,便把她送出了国。
在国外有时候会孤单,会想家,但一想到家里的争吵不休,又觉得孤单点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容颜说:“妈,你真的忍心把我推入火坑吗?就算你们真的逼我嫁给了萧策,我也不会幸福的,我有多爱秦非同,你们看不到吗?”
看到了。
可爱情对于豪门中的人来说,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更是如鬼魅一样的存在,只听说,很少见甚至从不曾见。
容母活到了这个岁数,自然不会被女儿三言两语就说动。
她摸了摸容颜的头,难得的温柔:“颜颜,妈妈也年轻过,在十几岁的时候,也曾动过心,妈妈知道不相配的爱情最后会有多伤人,哪怕你现在怪妈妈,恨妈妈,我也不会放你出去的,你死了这条心。”
容颜眼里的光缓缓熄灭,但她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
原本也没抱多大希望,只是心有不甘,想要试一试罢了。
容母临走时最后对她说:“你想说服我反水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你爸,但是颜颜,你和萧策的婚期定在了五天后,在这五天里,你不许再闹幺蛾子,明白了吗?”
容颜低着头没说话,长长的睫毛也向下垂着,像是没有生气的蝴蝶。
房间里安静得很,沉默如同一张网铺在人的心头,又一点一点收紧,无形之中似要将人逼疯。
容颜慢慢地将脸埋在双膝之间,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以一副不听也不看的姿态,做着最后的、无声的抵抗。
容母看了她一会儿,最后只是叹了口气。
这世上多得是愿意撞南墙的人,撞得头破血流还是不回头的也很多。
可不是每个撞了南墙的人,最后都能收获好结果。
颜颜,不要怪爸妈。
……
婚礼前的这五天,容颜没有闹幺蛾子,秦非同也没有出现。
整个世界都很安静,诡异的安静。
容颜心里一半是着急,一半是生气,又找林阿姨帮忙,偷偷给他发了条信息:【我要结婚了。】
那边过了好半晌才回,只有一个字:【哦。】
容颜:“……”
他是认真的吗?
会不会是自己误会了什么?他之前就一直推开自己,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彻底摆脱自己,该不会在家里开派对庆祝吧?
越想越生气,越想越伤心,一晚上都没睡好。
翌日一早化妆师过来,看着她的黑眼圈,小心翼翼地问:“容小姐,你是因为今天大婚太激动所以昨晚没有睡好吗?”
“不是。”容颜一副有气无力、生无可恋的模样,“我最近都没睡觉,想试试一直熬夜会不会真的猝死。”
化妆师:“……”
大婚当日新娘子能说出这种话,可想而知是有多么不想嫁人。
作为外人,也不好多劝什么,毕竟不知道其中内情。
以沉默结束了这个话题,她开始动手给容颜化妆。
……
中式庭院。
曲洺生昨晚喝多了,秦之意懒得给他当司机,直接就在这边住下了。
容颜今天大婚的消息,整个临平城早已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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