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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我是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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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像是灵魂出窍了一样,一动不动。

    可对容颜来说,只要不被推开,那就是最好的结果。

    她很乖地靠在秦非同的怀里,没有说话。

    后来不知怎么的,她就犯了困。

    本来翻墙出来的时候已经大半夜了,睡意袭来,根本挡都挡不住。

    秦非同接住摇摇欲坠的人,低头看了看,嘴角终是挂了一丝笑。

    她对自己是有多放心,才会这么毫无防备地睡去?

    容颜,你本该有更美好的人生。

    ……

    第二天容颜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床上。

    容父容母看到她下楼来,笑意盈盈的,一看就没发现她昨晚偷溜出去过。

    这是怎么回事?是秦非同送自己回来的吗?那怎么家里一个人都没发现动静?

    还有自己,一路上都睡得跟死猪一样?

    容颜暗自囧得不行,走到餐桌那边坐下来吃饭。

    吃到一半,容父的电话响了起来。

    大概是容颜最近这段日子表现得太好,容父以为她真的已经和秦非同断了联系,所以在她面前也没有避讳什么。

    容颜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猛地放下手里的碗筷,盯着容父问:“爸,你在说什么?你要……对付秦非同?”

    许是嫌她的声音太大,容父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然后又说了几句才挂电话。

    “怎么?我对付秦非同,你有意见?”

    “为什么?”容颜震惊地起了身,满脸都是不可置信,“你为什么要对付他?”

    容父说:“他不倒,我这心里总归是不踏实,也怕你以后又犯糊涂,再去找他。”

    容颜惊呆了,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

    她没心思再继续吃饭,孤魂游鬼一样回了房间。

    容母盯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这丫头怕是对秦非同还没死心。”

    “没事,等把人送进去了,时间一久,她看不到就会忘记的。”

    “也只能这样了。”

    ……

    容颜回了房间后,给秦非同打了电话,但是秦非同没接,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因为心里焦躁,午饭也没有胃口,刚好容父容母都出去了,她干脆就没下去吃。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等容父容母睡着之后,她又偷偷溜去了秦非同的庭院。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门守着的人,早就不拦她了。

    容颜急吼吼地往里冲,刚到客厅,就听到有人低喝了一声:“谁?!”

    是秦非同最信任的手下,叫庄重。

    他的手里拿着枪对着容颜,眼里全是戒备。

    秦非同坐在他的旁边,背对着门口。

    从后面看去,只能看到他衣衫半开,露出一侧的肩部以及一小块背部。

    可庄重的另一边,放着医药箱。

    医药箱的旁边,全是带血的纱布。

    容颜感觉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飞奔过去,正面看着秦非同。

    果然受伤了,胸口和腹部都是血,也分不清到底是哪里受了伤。

    而没有染血的那些地方,也好不到哪里去,全是旧伤疤。

    仿佛无形之中有只手掐着容颜的脖子,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庄重阴阳怪气地开了口:“容小姐,老大能受这么重的伤,要多谢你父亲。”

    “什么意思?”

    “你父亲联合老大的仇家……”

    “闭嘴。”

    秦非同打断他的话,同时给了个眼神,让他先退出去。

    屋里只剩他们两人,秦非同拢了拢自己的衣衫,看向容颜:“不是跟你说了我这几天很忙,不要跑过来吗?”

    “你先告诉我,我爸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

    “庄重刚刚明明说,你受伤和我爸有关。”

    “他胡说八道。”

    莫名背锅的庄重:老大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容颜当然也不会信他这番说辞,但秦非同不肯说的事,她就算在这里死磕到天亮也问不出一句。

    倒不如,回家去问自己的父亲。

    容颜转头就走。

    秦非同反应极快,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问道:“你干什么去?”

    容颜假装平静:“你不是忙吗?那我回家了。”

    前几次来,赶都赶不走,这次说一句,就听话走了?

    秦非同才不信,手上也没松开,低声说:“你先坐会儿,等下我让庄重送你回去。”

    “让他送我,你不怕他又在我面前胡说八道吗?还是说,你要先吩咐好,再让他送我?”

    小姑娘傻的时候的确很傻,聪明起来也真是不好糊弄。

    自己身上的伤急需处理,庄重那边也要吩咐清楚,所以才让她坐一会儿再走。

    “容颜……”

    “我不要听!”

    这一次,容颜不是耍赖,而是不想听他所谓的善意的谎言。

    大概是气过了头,她忘了秦非同身上有伤,猛地抬手要甩开他。

    秦非同对她是毫无防备的,她的动作又极猛,他被甩得往后退了两步,跌在沙发上。

    身上的伤口都被扯到了,痛得他扛不住,紧紧拧了眉,脸色也在瞬间变白。

    他身上穿着黑色的衣服,涌出来的鲜血染到衣服上并不明显,只觉得那衣服突然之间变得湿湿的,黏在了他身上。

    容颜呆住。

    秦非同深吸一口气,平静地对她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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