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可以熬过那么多孤独的时刻,既不打扰他,也不奢望他来关心自己。
低了低头,她轻笑,“其他时间就在家里睡觉啊,还有健身,你不会以为我的那些健身照都是摆拍一下的吧?”
“不会想我吗?”
秦之意:“……”
他是昨晚也受惊吓过头了吗?为什么会问出这么多奇奇怪怪的问题?
不但开始关心过去两年里自己在干什么,居然还问想不想他?
秦之意稳了稳心神,巧妙地把问题抛了回去,“那你会不会想我?”
“偶尔。”曲洺生坦白得让人想揍他,“情欲泛滥的时候特别想你。”
秦之意:“……”
算了,为了不把自己气死,还是不要和他继续聊这个话题了。
可曲洺生这个人吧,情商忽高忽低的,低起来还没有下限。
秦之意都把‘我想揍你’的想法表现得这么明显了,他居然还敢继续往下说:“自从娶了你之后,我看其他人,就觉得提不起劲。”
那只能说明你的审美正常。
可问题是——
“你们男的不是总说,关了灯都一样吗?”
“怎么可能。”曲洺生哂笑了声,“做事之前总要先看一眼的,有了对比就有差距,其他的都是自欺欺人。”
“曲总会自欺欺人么?”
“不会。”
“那你怎么办?自己用手解决?”
曲洺生:“……”
就知道她聊起荤段子的时候不会害羞,你听听,这话说得多直白。
偏偏他不回答,秦之意还不依不饶,“说话啊,你是怎么解决的?”
“冷静一下就好了。”
“这么简单?”
“我的自控力如何,你还不知道?”
那是相当的好。
两人在情事上向来都是他做主导,从开始到结束,秦之意都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曲洺生曾在某次事后感慨过,秦大小姐也只有在床上,才会露出外人永远没机会看到的、乖巧听话的那一面。
当然,他也不希望外人看到。
某些美好的东西,从拥有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想过要拱手让人。
话题不知怎么的,聊着聊着就歪到情事上去了,病房里的气氛也越聊越旖旎。
正当秦之意觉得今天或许真的会发生点什么的时候,病房的门突然被人大力地拍响。
对,不是敲门,而是拍门。
一边拍还一边试图转动门把推进来。
曲洺生满额头都是黑线,幸好临睡前把房门给反锁了,要不然被人看到他和秦之意大白天这幅样子,还以为他们夫妻俩多饥渴呢。
来人是盛又安,身后跟着阮唐。
刚才曲洺生下床去开门的时候,顺便把窗帘也拉开了,此时屋内亮得刺眼,将之前的旖旎气氛也驱散了不少。
但,还剩下那么一丢丢。
至少,阮唐就感觉出来了。
可盛大律师今天不知怎么的,神经大条到丝毫不曾察觉,冲到病床前,急急地问:“怎么回事?谁对你下的手?林念么?”
她气死了,一副只要秦之意点头,她立马就能去杀了林念的架势。
可秦之意说:“我也不知道。”
虽然她心里认为不是林念,但谁知道林念会不会反其道行之呢?
这下盛又安愣住了,她看看秦之意,又看看曲洺生。
结果曲洺生也说:“我也不知道。”
事情还没查清楚,他不敢把心里的想法随便说出去。
秦之意大概是因为从小父母双亡的缘故,对亲情尤为看重,要不然也会在秦之政身上付出这么多心血。
如果真是秦致严,这件事对她的打击……不会小。
如果不是秦致严,自己胡乱怀疑,再加上唐越又是自己的人,她肯定以为自己心怀鬼胎!
阮唐虽然是个外人,却把事情看得明明白白。
他猜到,其中定有蹊跷,并且这份蹊跷与秦之意有关。
那位流连花丛多年的曲二公子,其实是在保护自己的老婆。
所以,他是要收心了么?
阮唐笑了笑,将盛又安拉回来,说了两句安抚她的话:“你要相信曲总的能力,这件事关乎他的老婆孩子,他肯定会调查清楚的,你急什么。”
盛又安:“我能不急么,他对之意根本就不上心!死渣男!”
曲洺生:“……”
话音落下的瞬间,病房里的气氛陷入前所未有的尴尬。
秦之意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她强装镇定,轻咳了一声后,说道:“昨晚,是他及时赶到救了我。”
“那不是他应该做的吗?”盛又安丝毫不为所动,俨然像是被江江附体了一般,对着曲洺生就是劈头盖脸的冷嘲热讽:“他紧张你也不过是因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罢了!虚伪至极!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母凭子贵你还觉得高兴是不是?秦之意,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秦之意:闺蜜真的是在帮自己骂狗男人吗?为什么感觉是在骂自己?
她有些心虚地抓了抓头发,蠕动着嘴唇想要说点什么,却又觉得盛又安骂得很有道理,无从反驳。
一片寂静里,曲洺生略哑却认真的声音传来:“谁说我只是为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