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之入骨,故此借用刘禅之手除之。”
“孩儿猜测,陆议当时化名陆逊与刘禅接触,
定是许诺之后将陆绩之女郁生嫁给刘禅以示诚意,
刘禅初时定不信陆议,现在对陆议信任有加,
这才做出轻狂之态,求娶陆家女,
表面是离间至尊与陆家,若是至尊真相信此乃离间之计,定会对陆家更加安抚照顾,更着了陆议的诡计。”
诸葛瑾倒吸一口凉气,心道刘禅年纪轻轻居然有如此繁杂的心思。
若不是诸葛恪解说,他只能感觉怪异,压根不知如何是好。
现在诸葛恪将一团乱麻一一解开,诸葛瑾心中顿时豁然开朗。
“好个陆议,好个刘阿斗,居然有如此算计。”
诸葛瑾虽然同情陆家的遭遇,但决不允许陆议胡作非为破坏东吴的大业。
同时,他又对刘禅的心机感到一阵深深的恐惧。
怪不得子明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真相只有一个。
若非恪儿,我最多看出他赵括代廉颇之计,哪里能看出这背后如此多的阴谋算计?
“刘禅故作此书,也是存了保护陆议的念头。
父亲,那陆议是不是鼓动至尊开战,说能一举夺回江陵?”
东吴的大事,诸葛瑾没有跟儿子说的太详细,
事情到了此处,他也只好实话实说。
“我没敢乱探军情,但看至尊的布置,有可能要联结曹贼,聚拢举国大军,要跟关羽决死一战。”
诸葛恪沉吟道:
“陆议当真胡作非为,
关羽得了襄阳,我军再攻江陵亦难全歼其部,
若是激怒了刘备,其稍作休整,自襄阳顺江而下,
我军分兵两地,又如何抵挡地住?”
“陆议,这是要灭绝我军生机啊!”
诸葛瑾豁地一下站起身来,焦急地道:
“不多说了,我这就回去,定要揭穿陆议之谋。”
“父亲糊涂啊!”诸葛恪叹道,
“陆议追随至尊多年,一向恭顺,现在又做了至尊至亲,
所谓疏不间亲,父亲就凭孩儿几句信口之言,焉能斗倒陆议?”
说来也是。
诸葛瑾的长脸这下拉的更加难看。
陆议跟随孙权多年,一直兢兢业业,
孙权给他的考验他也一直完成的极好,
现在就凭诸葛恪的推测罢黜他,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
一时间,诸葛瑾有点迷茫。
“那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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