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贼心虚的士仁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越想越觉得江陵暗藏杀机,一边派人去给糜芳送信,一边躲在角落里暗中观察。
可他还是太低估自己的魅力。
就像黑夜中的萤火虫,再怎么低调都无法掩盖自己身上明亮的光辉。
在他蹑手蹑脚观察局势的时候,诸葛乔已经大摇大摆上门,请士仁去糜芳府上跟刘禅一叙。
这让士仁很没面子。
“我说君义将军,足下何故藏头露尾,
实非君子所为啊。”
士仁被小辈喝破,尴尬地不知如何解释,
他只能呵呵讪笑道:
“许久不曾来江陵,有点怀念这风土,
故此,故此……”
士仁笑的越发心虚,好在诸葛乔也没有强逼,反倒温和地道:
“我懂我懂,将军定是在江陵城中有知己人,
我们做小辈的不便多问。”
士仁讪笑道:
“你说是,那就是。”
糜芳这几天沉迷工作,自己的府邸就成了刘禅的临时办公场所,
刘禅也老实不客气,自己占了糜芳的正厅,在正中央首座上跪坐,
他怀中抱着一个大号红色灭火器,一脸若有所思的凝重模样。
士仁在诸葛乔的带领下心惊胆战地走进糜芳的府邸,
他一路时刻担心周围又会五百刀斧手跳出来把自己细细剁碎,神经一直高度紧张。
等进屋看见刘禅怀中那个又大又粗的红色大家伙,
他昨天摔伤的膝盖又开始阵阵发软,险些把持不住直接跪在地上。
“末将士仁,参见公子。”
刘禅抱着冰凉的灭火器,沉浸在昨天晚上挑灯夜读天书的凝重氛围中,全然没意识到士仁已经进门。
诸葛乔走过去轻轻推了推刘禅,他才回过神来,
见士仁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他顿时满脸阴云。
“呼……请叔父坐。”
这一路来,刘禅在装神弄鬼之中渐渐修炼出了不错的心性,
他虽然对士仁颇为恼火,但还是克制住了自己胸中的悲愤,让士仁在自己身边坐下,还叫诸葛乔给他开了一罐可乐。
士仁看了看通红的可乐罐,又看了看刘禅怀中同样通红的巨大灭火器,心中颇为恐惧。
当年自己对刘禅还算不错,刘禅也唤他做叔父,
他自问平素没有得罪过刘禅,而刘禅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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