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辙的眼睛,灼灼的瞪着裴娇,像是再看一个负心人一般。
裴娇深呼吸一口,只当眼前几人的只是奇怪自己为何衣衫不整,倒也不在意,开口间不知怎的嗓音有几分沙哑,急切道:“何老,我想知道,元子,究竟怎么回事?”
何老猛地一愣,压根没想到裴娇见到了自家主子那般诱惑天成的样儿还能把持住,而且,瞧这样儿,还是就差临门一脚的时候撑住了的,当然更是让何老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的是,自己难道一直没说这丫头进去该怎么做么……
啊啊啊啊,老了――
不得不说,这一刻的何老纯粹是老年抽风了!
墨拿眼神杀了几次何老,不想何老完全都不在状态,顾念着自己主子正受着非人折磨,也不卖关子,简单明了的开口道:“郑煜那厮下黑手,少爷血里的春药发了。”
“春药?”裴娇目光一拧,耳中听得墨的话,被咬出几许红丝的唇动了动,总觉得有几分说不出怪异。
敢情那家伙那么热情是春药的原因……春药的原因……
一旁的黑满脸的忿然接话道:“哼,就是那岛国的梦中的婚礼。”
“都怪我们,上次何老叮嘱我们看着点主子,提醒主子……说引了裴家少爷的药性,只怕自己也会受累……只是,没想到过了这么久,竟然……竟然真的爆发了……”灰有些自责的低着脑袋,咬着双唇说道。
梦中的婚礼,裴家少爷!
裴娇整个人一怔,心头那点小心思瞬间被击破,脑中旋转着这几个字,红肿的双唇几乎是无意识的勾出一抹极其怪异的笑意来,像是幸福,更像是愤恨,难怪,难怪上次那种明明那么难解的药性,哥哥竟然,竟然会那么快完好……原来,原来……
这个傻瓜!
大傻瓜!
猫眼中隐隐有几分湿润,心潮涌动,恨不能就去咬那傻瓜几口,只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现在,何老不知道没有办法,我看,元子,情况好像有些不好……”
才回过神来的何老,看了眼裴娇,道:“本来这药性在裴少爷身上,只需要适当的阴阳调和加上药性辅助,一两个月后便可清除;只是,不想少爷救人心切,竟然……这药被引进了少爷血脉里,本因着元氏血脉的特殊性,一时间倒也不至于爆发,甚至若是调理得当,也会逐渐消亡。可,唉!”
说到此处,何老的脸上现出几分哀色,重重叹息一声。
“那,那……”
“丫头别急,如今想来郑家小儿实在是无耻,竟然从这么早的时候就开始算计少爷,再加上少爷心思都惦念着丫头你,再是算无遗策只怕也要着道!如今,也只有一个法子了,就希望,丫头你……”说道此处,何老难得也有几分犹疑,看着裴娇的目光带着深深的无奈和叹息,然而,正准备开口那一刻,整个人突地变得苍白,像是突然间被十二月的霜雪覆盖,老眼颤颤,再开口,竟然是带着颤抖,“快,快,快上去看看……看看少爷――”
三兄弟一听,虽然不明所以,但是却第一次见着何老这般模样,心头也是瞬间不安,几乎是在何老的话音未落间,就已经冲了进去。
裴娇看了眼何老心头本来就不安的情绪像是黄河决堤,泛滥的不可收拾,只是看着何老这样子,急匆匆的想要奔跑,却双脚无力,只得咬了牙,扶持着何老向楼上走去。
“何老,浴室的门被反锁了!”墨的声音,很快传过来。
“破,破开,一定要破开!”
“砰,砰!”撞击,猛烈的撞击!
然而,这门的质量太好,竟然……三兄弟相视一眼,然后一起抬脚,猛然发力。
但听得“砰”一声,浴室里的门,摇摇晃晃的开了。
裴娇和何老才刚巧走到门口,抬首间,便见着染红了的一缸水。
那被刻意放高了的手腕上,血正一滴一滴的流出来,不疾不徐,却又像是那生命的流沙一般,流一滴,少一滴。
“元子元子――”
“少爷――”
“我……”何老一开口,直接晕了过去。
――
卧室。
元渊源被安置在卧室里,空调打的已经很低,甚至整个人都是赤luo着躺在薄薄的空调毯下,但是,额头上的汗珠,依旧是一颗接这一颗的上冒。
裴娇推门进来的时候,微敛眉,心思浮动,然而向前的脚步却极其沉稳,一步一步,像是在走出她毕生的信念。
元渊源整个人昏昏沉沉,之前好不容易清醒片刻,但是因着失血过多,愈发的有些扛不住了,虽然说起来自己心头明白此时的状况不佳,甚至也知晓若是能有一个女人,那么解除这药也就是时间早晚罢了。
只是……若就因这原因,那么……还不如,用命去拼呢!
哪怕是这个女人是娇娇!
单单是脑中这么一想,元渊源就觉得自己要焚烧了,本就好似被架在烤炉上的身体,瞬间从心底生出腾腾火焰,内外兼热,烧混了的脑袋又是一蒙,然而不过下一瞬间,身体一动,整个人颤抖着,闭着眼睛就想要爬起来,他记得,旁边有一对冰块,他好想立刻,马上就向那堆砌的冰块扑去。
哪里的温度,太过于凉爽!
犹如天堂!
哪怕只是表面的天堂,那也足够了……
娇娇,等我!
元子不是不信任你,更不是不渴望你,只是你心脏不好,哪怕这么些年也调养的差不多了,但是若是自己到时候一时间失了理智,只怕……
所以,他只能一边放血,用一种饮鸩止渴的方式降低身体里含有的药性,一边靠着冰块降温。
娇娇你放心,自己一定会要留着自己的命,保护好自己,因为答应过你,日后一直一直陪着,一辈子!
生生世世!
“砰”一声,元渊源整个人就这么摔在了床下,挥舞着手,疼的闷哼。
裴娇就那么站在卧室房门口,猫眼睛朦朦胧胧的看着向来清贵无双的男人,此刻无助的犹如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就那么直直跌落在地板上。
“元子,元子。”裴娇三两步上前,便抱住了元渊源,苍白的面色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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