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张二先生吐出一大堆难查到的密辛,凌画如今坐在朱兰面前,还真拿不准绿林如今是个什么状况,漕运的运粮船到底是绿林的谁扣押的,按照孙明喻得到的消息猜测,以为是朱舵主和朱兰所为,与她和宴轻各自的桃花有关,但其实并不是。
不得不说,张二先生刺杀宴轻后被她拿住软肋,让她知道了绿林扣押运粮船的人是谁,到底是什么目的理由,还挺及时雨的。
她看着朱兰,故意说,“绿林扣押漕运三十只运粮船,是朱舵主所为?”
朱兰默了一下,“是。”
她竟然没否认。
凌画很意外,又上下打量了她一遍,顺着她的话问,“为何?”
朱兰理直气壮地说,“我心仪宁家少主,而宁家少主心仪掌舵使,我爷爷疼我,想与掌舵使做些为难,便扣押了漕运三十只运粮船。”
“有很多运粮船,运往各地,为何单单扣下清河崔氏的?”凌画犀利地问。
朱兰迎上她的视线道,“因为清河崔氏的崔言艺看不惯崔言书,他与我爷爷有些交情,所以,就选了运往清河崔氏的运粮船,借此来为难崔言书,趁机从他手中夺走崔言书的小表妹郑珍语。”
凌画听着这回答没毛病,且很是能对得上号,若不是从张二先生口中得知内情,她险些就相信了,就算不相信,也找不出破绽,毕竟崔言艺还真是趁此机会夺了郑珍语。
她笑了笑,也不称呼朱小姐朱女侠朱姐姐,而是换了另一种寻常正常的称呼,“朱姑娘很有编故事的天分嘛,怪不得刚进漕运,就跑去金樽坊听张二先生说书呢。”
朱兰一愣,看着她,“你不相信?”
“不相信。”凌画给予她肯定,“故事编的虽好,毫无破绽,若是没见到朱姑娘之前,我可能就相信了,但如今见了你这个人,我实在不太能相信,你是为了那么一丝的醋意和不甘心,而骄纵的与朝廷作对的人,而朱舵主本人,想必也不会拿整个绿林开玩笑,只因为宁少主一句倾慕的话,未免有些小题大做,自掉身价。”
朱兰问,“那掌舵使以为什么?”
凌画看着她,“我以为五年时间已到,绿林三舵主等了几个月,都不见绿林新主子现身,是想以我江南漕运做伐,将事情闹大,逼你们的新主子现身。扣押漕运的运粮船只是程舵主做的,而朱舵主和赵舵主权衡之下,也默许了,所以,才有了如今之事。”
朱兰震惊地看着凌画,像看鬼一样,脱口问,“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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