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放下伞,搓搓冰凉的手,“言书回来了,我来书房等他。”
林飞远震惊了,“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最少也要明日吧?”
“怕大雨阳河涨水,冒雨连夜赶路。”凌画简单说了一句,掏出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水珠和两侧发丝的水渍,对外吩咐,“来人。”
“主子。”有人应声。
凌画吩咐,“这天太冷了,去弄个火盆送来书房。”
“是。”
孙明喻见凌画脸色发白,明明她穿的衣裳并不少,但一副很冷的模样,就连手指骨都是青白的,他连忙起身,倒了一盏热茶递给她,“掌舵使是不是身子不适?要不要再让人拿一件披风来穿上?”
凌画接过热茶,她知道自己的症结所在,不是天气冷,当然,外面冷雨是一个原因,但最主要的,是她的心由内而外的发着冷,她摇头,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外面的雨下的大了。”
孙明喻向外看了一眼,这才发觉,外面的雨似乎真的下大了,是江南少有的疾风骤雨之态,他蹙眉,“今冬的江南多雨,气温骤降,比往年的确要冷很多。”
前几日的艳阳天,在这日里,仿佛是江南的错觉。
林飞远打了个哈欠,“连漕郡都要在这样的天气里用到火盆了,不知别的地方,今年的炭够不够用。”
凌画笑着看了林飞远一眼,“难得你都有忧国忧民的心了,不错。”
林飞远一僵,顿时有些炸毛,跳起来,在原地转圈,口中念念有词,“完了完了,我的心应该是黑的啊,什么时候不知不觉要变白了?这可不行。”
天下兴亡,他什么时候操过这个心,他从小到大的志愿,就是收集天下美人。后来因为凌画,竟然遣散了所有美人,跟着她误入歧途了。明明,他暗中做的那些事儿,都不算是什么光彩的好事儿,但竟然把他的心给侵蚀的向阳而生了。
林飞远一脸的天打雷劈,“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孙明喻看着他笑,“这要谢谢你跟了个好主子。”
林飞远万分怀疑地看向凌画,伸手指着她,“她算什么好主子!”
天下谁都知道,他们这些跟在她身边的人更知道,她的心比谁都黑,比谁都硬,玄铁剑都斩不断她这颗黑透了的心,否则能与东宫一较高下这么多年?东宫黑,她就要比东宫更黑,东宫手段厉害,她就要比东宫手段更厉害,东宫不做人,她也早就不做人了。
孙明喻摇头,“我说的不是掌舵使。”
“那是谁?”林飞远眼睛睁大,“还有第二个人吗?”
他这三年来,跟的人,不就是她?难道他跟了个鬼?
孙明喻笑,“是二殿下。”
当年凌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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