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第一次不见东宫的杀手,顺利的不可思议,半点儿血腥也不见。
但正是因为这样,凌画觉得,这一趟的江南漕运之行,怕是三年来最危险的一次。
她醒来时天色已晚,宴轻没在马车里,她挑开车帘,向外看去,只见后方宴轻骑马与望书等人走在一起,少年模样,清隽极了。
她收回视线,问琉璃,“细雨可传了消息来?”
琉璃点头,“细雨一个时辰前传了消息来,询问咱们是否已进了江南地界,我回了是,让细雨带着人动手了。不见得能一下子将江南的暗桩都给拔了,但只要查出来的,还有咱们以前查出来的没动的线,都能给拔了。”
凌画颔首。
琉璃向后方看了一眼,头钻进了马车里,用气音小声说,“小姐,小侯爷这几日好像心情不太好,您注意了吗?”
凌画一愣,想了一下,“没有吧?”
琉璃肯定地说,“有。”
凌画疑惑,“怎么心情不好了?”
琉璃摇头,“说不出来,我总感觉小侯爷心情不好,好像就从那日在那户农家里送了那个小姑娘白狐皮子后,又不见他怎么笑了。”
凌画细想了一下,好像是这样,“稍后我问问他,是不是因为日夜兼程,不得休息,连晚上也睡在马车里赶路,不适应,但为了不耽搁行程,心情才不好?”
琉璃觉得有道理,“也许是。”
又走了一段路,宴轻大约累了,不再骑马,进了马车里。
凌画寻到机会,对他问,“哥哥是不是因为这几日赶路,日夜不得休息,累了?所以心情才不好?”
宴轻顿了一下,“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心情不好了?我心情好的很,不累。”
凌画听他虽然否认,但语气却出卖了她,温声对他说,“马上就到了,今夜子时前,一定能到总督府,到时候哥哥好好歇两日。”
宴轻想说“我才不是赶路累了。”,但见凌画这么以为了,他心里的不得劲又不能对她直说出来,只能到嘴边的话都吞了回去,脸色不太好地“嗯”了一声。
“哥哥骑马走了一天了,躺下来歇一会儿吧!”凌画建议。
宴轻点头,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凌画在车里睡了一天,想出去透透气,便钻出了马车,跟车外赶车的琉璃并排坐在一起。
琉璃说,“如今科考已经考完了,不知道四公子和秦公子还有张家公子考的好不好。”
凌画也想了起来,“过几日来信就知道了。”
若是不出意外,这三个人应该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