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朝臣们的折子他没理会,凌画为萧泽求情的折子倒是上了。
皇帝仔细地看了凌画呈递上来的折子,感慨了句,“满朝文武,不及一个女子。”
赵公公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想着宴少夫人的奏折上写了什么,让陛下说出这一句话来。
皇帝合上奏折,递给赵公公,“你去东宫一趟,将这本折子,拿给萧泽看看。”
他说完,又补充,“萧泽看完了,你再给朕完好地拿回来,写的这么好的折子,朕得收起来。”
赵公公应是,小心翼翼地揭过,揣着折子,去了东宫。
诚如凌画猜测,东宫内,被关了这么久,萧泽的耐心已用尽,他算是看出来了,他的父皇,怕是短期内不会放他出来,他不能再上折子陈情等着父皇心软,他得自己想办法自救。
而凌画猜测的不错,他与幕僚商议了两日后,打算上折子揭露凌画背后与萧枕联系紧密,与岭山有勾结,此次出京根本就不是为了江南漕运的事儿,而是为了衡川郡水灾,她其实是跑去了衡川郡等等。
萧泽身为储君,最是明白怎么捅开君臣猜忌这个窟窿。
有幕僚劝说,“太子殿下,您冷静些,拔出萝卜带出泥,您这般上折子,空口无凭说一番,顶多在陛下的心里落个对凌画的猜忌,一时半刻,动不了她的根基。也会牵扯出您暗地里刺杀二殿下之事,还有衡川郡堤坝冲毁的背后之事。”
也有幕僚附和,“太子殿下三思。”
萧泽却听不进去了,他不想再等了,萧枕在障毒林失踪,这么久了,还能找得回来吗?就算找回来,怕是也废了,想想当年的端敬候,吸入了障毒不是没活过几年?
没了萧枕这个威胁,其余的他那几个弟弟,都年幼,不对他构成威胁。
父皇就算对他再大的不满,也只能忍下他,他的皇位,也只有他能继承。
他恨声说,“没想到凌画竟然会匆匆回京如期大婚,若是早知道,本宫定然搅了她的大婚。”
若是搅了大婚,不止报复了凌画,也报复了宴轻。
宴轻对于姜浩拔了舌头,打了他东宫一巴掌,下手也太狠了,这笔账,他给宴轻记着了。
两个幕僚劝不住萧泽,而姜浩自从被拔了舌头,心中对宴轻恨得不行,自然不会劝,也觉得太子殿下可以这样做。
于是,萧泽便打算明日上折子。
可是,就在这一日半夜,皇帝忽然派了赵公公前来,把凌画给他求情的折子递到了他手里,他看过后,怀疑自己是不是关久了不认识凌画了,再或者,他东宫有内奸?否则凌画给他求情的折子,怎么会赶的这么巧就在他准备动手的前一夜送来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