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知道了,她是怎么知道张老夫人需要大夫的。
凌画接收到宴轻的眼神,笑了笑。
自从知道四哥瞧上张乐雪,她虽然答应了帮四哥的忙,但那时候忙着算计宴轻,忙着与太子争斗,忙着筹备大婚,忙着绣嫁衣,又忙着出京去了衡川郡和岭山,一直也没抽出空来仔细了解张家。但即便不了解张家,也知道,张老夫人年岁大了,年岁大了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点儿身体上的毛病,张老夫人应该也不会例外,她带来曾大夫,也是因为这个。
张老夫人这一年身子骨不好,请了大夫吃了不少药,但总是不见起色,尤其是如今已到中秋,换季染了风寒,一下子病倒了,已卧病在床半个月。
还别说,凌画带着曾大夫上门,来的真是及时。
张家的嫡长孙张炎亭和嫡出的孙女张乐雪伺候在病床前,听闻宴轻和凌画上门,张老夫人拒见,不想凌画说是奉了太后之命,那就不能等闲视之了。
但他也不乐意在病床上见宴轻,便让孙子孙女扶着她起来,她年岁大了,走不远路,便让孙子孙女扶着他到外间的报堂厅。
张老夫人刚坐下,管家便带着宴轻和凌画来了。
张老夫人探头向外瞅了一眼,便见到两个一身红衣的人远远走进院子,她已四年没见宴轻,险些没认出来,对孙子张炎亭问,“那是宴轻吗?怎么变样了?”
张炎亭通身的书卷气,与张家武将门第的硬派风格格格不入,向外仔细看了一眼,温声说,“祖母您没看错,是小轻。”
张老夫人瞪了他一眼,“都娶妻了,你还一口一个小轻,不准这么喊了,喊他名字。”
张炎亭笑笑,没反驳。
张老夫人又眯着眼看向凌画,一身红衣的凌画,脸上蒙着的也是红纱遮面,她看不清,但看身段,窈窕娉婷,行走间婉约娴雅,像个大家闺秀的模样,一点儿也不跟传言一样。
她怀疑地问,“他身边走着的,是凌家那个厉害的出了名的丫头吧?”
“应该是。”张炎亭回了一句。
一直没说话的张乐雪肯定地说,“是她。”
张老夫人转过头,“乐雪,你见过她?”
张乐雪点头,“见过,去年,她从外地回京,在街上半途被东宫那位拦住,动起了手,虽没掉落面纱,但只要见过她的人,没个认错的。”
凌画这个人,哪怕以前是紫纱遮面,今儿是红纱遮面,也实在是太有辨识度了。
张老夫人点头。
宴轻时刻记着凌画说过在人前恩爱,所以,哪怕凌画从下了马车后,一直挽着他的胳膊,他也没挣开抗拒凌画,一直让她挽着。
张老夫人瞧了一会儿,又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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