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行之眸光动了动,“小侯爷都认识温家的谁?”
宴轻不客气地说,“你们幽州温家的人,我不必认识,都是奇葩。”
温行之笑容寡淡,不否认,“也许吧!”
宴轻看着他的脸,“你这张脸,长的也很好嘛。”
温行之淡笑,“没有宴小侯爷长的好,否则凌小姐怎么会眼里只看得见宴小侯爷?”
宴轻提醒他,“别句句凌小姐的,她如今是宴少夫人。”
温行之似乎被逗笑了,笑出声,“宴小侯爷真有意思。原来娶凌小姐,你还挺认真的。在下还以为,宴小侯爷不会多认真,看来是在下错了。”
宴轻不置可否,“你是错了。”
他娶凌画,虽然不情愿,但还真是认真的,否则人不会被他亲自娶进门。
温行之打量宴轻,“这么说,宴小侯爷既然认真,是真的喜欢她了?”
宴轻品味喜欢两个字,觉得算不上,勉勉强强地说,“一般吧!”
温行之稀奇了,“一般竟然也能让宴小侯爷认真,在下可真是好奇了,宴小侯爷就不怕被她牵累?”
他意有所指,“毕竟,凌小姐如今所作所为,都是踩在刀口上,明明去了衡川郡,去了岭山,却撒了弥天大谎欺瞒陛下说自己在江南漕运,江南漕运的乱子虽有太子殿下的手笔,但多数的手笔还是她自己弄出的迷雾阵,这等胆大包天,将来有朝一日,难免不会捅破天,宴小侯爷避世了几年,若有朝一日她头顶上的刀落下来,顶着宴少夫人身份的她,怕是宴小侯爷夫妻一体,也躲不过。”
“那又如何?”宴轻不以为然。
温行之失笑,“看来宴小侯爷不怕。”
“爷不是吓大的。”宴轻扯了石头缝里长出的一根草,拿在手里把玩着,语调漫不经心,“你都不怕被自己的好奇心害死,我难道会被你的危言耸听吓死?”
“在下不是危言耸听。”温行之给宴轻剖析利害,“宴小侯爷应该知道,凌小姐背地里做的那些事儿,以及她与岭山的关系,若是陛下一旦知道,她会万劫不复。”
宴轻歪了一下头,看着温行之,“你会去陛下面前告状吗?”
“那就看小侯爷怎么做了。”温行之看着宴轻,“若是小侯爷给凌小姐一封休书,在下就不会。”
宴轻哈地一笑,将手里的草扔在了温行之脸上,很光棍地说,“休书我是不会给她的,费劲吧啦的娶进门,就够我辛苦的了,再费劲吧啦的休掉,我有病吗?”
“所以?”温行之任那根草从脸上滑下,也没恼。
宴轻不再看他,对他摆手,“你去告吧!陛下砍了她的脑袋,我也正好清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