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公笑着走进里面禀告,心里想着,这样看小侯爷与少夫人相处的真是挺好,若是以前,小侯爷见了女子绕道走,哪里会任人拽着他的袖子,挽着他的胳膊,如今还给人扶正发钗?
这样的事儿,在以前,天下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做,哪怕是正阳殿里的九五至尊,但在宴小侯爷面前,那压根就是不可能的,说出去人都不信。
如今可真是与以前大大的不同了。
皇帝吩咐,“让他们进来。”
赵公公挑开帘子,请二人入内。
二人一起进了正阳殿,给皇帝见礼,宴轻哪怕平时懒懒散散的,但是在皇帝、太后面前,该见的礼数,从来也没有丝毫敷衍,规规矩矩见礼,看起来乖乖的。
皇帝很满意,对凌画说,“朕等着喝你这一盏茶,等的可真是不容易。”
这话一语双关,说凌画外出去了江南漕运后好久都没消息,他等的不容易,说凌画本来说推迟了婚期临时又快马加鞭赶回来如期大婚不容易,本来他以为宴轻与她会明年春才能大婚了,太后这一阵子都萎靡了不少,这两日才精神了。
凌画给皇帝赔罪,“陛下恕罪,实在是臣无能,处理江南漕运的乱子,处理了这么久,才能赶回来。”
宴轻瞅了她一眼,心里骂小骗子,连在陛下面前都敢玩花花肠子撒弥天大谎用手段骗陛下,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怪不得十年来,无人发现她扶持萧枕。
“你若是无能,这后梁便没有能人了,朕没怪你,何来恕罪?”皇帝摆手,吩咐赵公公,“赶紧的,给她端一盏茶来,朕要先喝了喜茶,再说正事儿。”
赵公公点头,连忙亲自去倒了一盏茶,递给凌画。
凌画跪地给皇帝敬了茶。
皇帝接过,喝的挺高兴,连连说了好几个好字,又让凌画起身,吩咐赵公公打赏凌画。
太后有赏重,但凌画没想到,皇帝的赏更重,许多东西,都是赵公公从皇帝的私库拿出来的,有几样外邦进贡的首饰,十分难得,宫里的妃子都快抢破头了,皇帝索性谁都没给,锁私库里了,如今都让赵公公找了出来,一股脑地给了凌画。
后宫的妃嫔们,谁也不用争了。
这赏,是借由她大婚之喜,赏的是为江南漕运劳心劳力的辛苦。
凌画面不改色地谢恩,收了这赏。
宴轻看着凌画,心想着这赏她拿的倒也不亏心,毕竟若是没有她,皇帝就没了一个儿子,萧枕虽然不得陛下喜欢,但总归也是他的儿子,他儿子一条命,比任何稀世珍品珠宝都值钱吧?
凌画也是这样想的,这些年,她为萧枕劳心劳力,把萧枕培养扶持的比萧泽好一百倍,将来萧枕登基,让陛下江山后继有人,百年无忧,她该得这个重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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